被刺劃過的痕跡。
嗷,疼死寶寶了!
顫抖著手系衣結,無奈手笨怎麼系都系不好,我當然不會叫韶絮然搭把手,男女有別,我是很矜持的姑娘。
矜持的我費了老大心思才勉強系成了個自認為相當牢靠的結後才提起神觀察如今的處境!
骷髏遍地!
人骨以及野獸形狀的骨頭,洞的大小,約莫一間民間半間小屋。
重傷的韶絮然勉強支起身子,他的衣衫也被劃破,露出一截皓白的手臂,血肉翻起,一道道被尖銳灌木刺劃傷的痕跡,大概是擔心我被眼前的骷髏嚇到,不顧自身的傷勢,勉強抬手遮住我的眼睛,嗓音輕柔:“別看。”
我小心推開他負傷的手:“我不怕,不過是些骨頭,一點都不嚇人。”
假的,我此刻小心肝都在亂顫!
“緹緹。。。。。。”
“嗯?”
他面色羞赧,嗓音低低的:“能鬆一鬆左手麼?”
“嗯?”
我低首才發現自己的左手相當不爭氣地緊緊拽著他的衣襟,被我剝下半個肩膀,一片春光正好。
他收拾衣裳動作比我還慢,誠然這是因為他此刻手腳不便。因拉著我掉下來觸地的瞬間又墊在我身下的緣故,他除了衣衫比我方才還糟糕,此刻身上處處是傷。
“你怎麼樣,後背好像還滲血了,”我從他給我的那件青色外套撕了一條佈下來,遞給他:“綁個帶子或許可以讓血少流些。”
他卻遲疑。
“放心,我不會看的。”我以為他擔心男女有別。
“緹緹你誤會了,只是當務之急,我們該是考慮上去還是不上去,這下面溼氣太重,你又身有傷,恐怕對你身體不好。”
還真被他說中了。
我又流鼻血了。
我從前怎不知他還有烏鴉嘴的本事。
“怎麼流這麼多血,我們必須儘快上去。”他不顧身上的傷,不由我分說就要抱著我運功上去。
“萬一刺客還在附近怎麼辦?你身上有傷,我們能夠逃脫的勝算更小。流鼻血對我而言是家常便飯,沒什麼事,我們還是在這裡等一等。景池珩曾囑咐我不可孤身在外,如今我人不見,以他的警惕心,一定會派人尋我。現在時隔我失蹤已有兩個時辰,茶樓附近一帶定然已經被他翻了個身遍,我們只要耐心等著,他會找到這附近。”
他聽到我的分析,腳步一滯,眉頭深鎖,頓了頓,才吐出一個字:“好。”
我倆依舊在原地坐下,他心中很歉疚,又與我道歉:“今日之事,是我任性了。”
任性?
這我就不是很懂了。
他聲音有著從未聽過的默然孤清:“緹緹身份特殊,豈能隨意走動,更豈能來這偏僻之處,是我思慮不周。我只。。。。。。只是忍不住想要與你再一起久些,誰知竟讓你陷入危險。”
從來只有別人哄我,我從未哄過人,沒有經驗。
他似乎自責得不得了,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顫抖著手指為我擦流淌不止的鼻血,甚是心疼:“是不是很痛,都是我的錯。。。。。。”
一般般。
流鼻血是我的老毛病。
我早痛習慣了,沒什麼特別的感受。
“我真的沒關係,你不用如此自責。再說這事也不是你的錯。。。。。。”
“你總是這般。。。。。。”他話說到一半,好似忽然扯動的後背的傷,抵不住地咳嗽幾下。
這般什麼來著,後面肯定是誇獎我之類的詞,我本想追問,見他咳得氣息不穩,沒有多問。
他倒是還有力氣說話。
“緹緹,我去向今上求旨娶你可好?”
我捂著流血的鼻子,這個節奏有點快了。
“那你喜歡方卿雅麼?是否因為當年的婚約你才對我這般好。。。。。。我曾聽聞你對他甚是上心。。。。。。”
我憤憤道:“哪個混蛋造的謠?我連他的面都沒見過,何來上心一說?”當年的婚約也是因為我看上了你,又不是你求來的。
“若你見過他的面,便不會如此想了。誠然如坊間傳言,武英殿大學士膝下長孫方卿雅樣貌極為英俊。。。。。。”
真的如此麼?我決心過幾日找個藉口登門武英殿大學士的府邸!
瞥眼見韶絮然落寞之色,我按捺中心的激動之情,安慰他:“你我已是有婚約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