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2 / 4)

再懂得偽裝怎可能讓人沒有察覺到半點異樣?難道他真的能夠做到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個動作都毫無破綻,偽裝是最自然的狀態?”人格分裂吧這是?我又回想寧嫻為數不多的與我談及左柘時所說的話,滿滿的同情。或許正是因為她和他有著相似的成長經歷。寧嫻曾在幼年被家人拋棄,孤苦仃冷在外謀生活,後被被師姐撿著帶回了師門收養。左柘倒是沒有她這麼幸運。所以在寧嫻的思維中,對他的同情先入為主,在拿楚隨那種一看就是心密如針,使起手段不留分毫餘地的人一比,越發覺得左柘善良寬宏,故而撇開左柘沒有十足十毫無破綻可言的偽裝能力,哪怕存在偶然間的不慎也極有可能被寧嫻忽視。

我猜她可能想都不會往這方面去想。老管家總唸叨著小郡主太過單純善良往後容易吃虧,像個老婆子一樣對什麼事都要再三叮囑。可見寧嫻在外頭混了這麼多年,和我這個在籠子裡嬌養著的金絲雀沒什麼區別麼。

☆、立場

“那算什麼呢?或許以左柘的思維方式,他根本不認為自己在偽裝,而是真心實意地認為自己就是個善良的人。吃了那麼多的苦,遭受了那麼多得難,本該屬於他的東西,他合該握在手裡才是。而寧嫻作為他的朋友,理所應當該施以援手。在師姐看來,左柘和楚隨最大的區別在於,楚隨沉悶不擅表達,做事又太過於直截了當,有時雖本意不壞,但因寧嫻對最初便持著的牴觸怨恨的心態,故而不管做什麼都容易讓她想到最壞的一面。其實左柘和寧嫻真正相處的時間能有多少,無非是去年至今年這幾個月。初次相識可追溯到七八年前,或許當年的他真的至純至善,但人心的改變可以是一朝一夕甚至一瞬之間。不是有句話說一念成佛一念成魔麼?”師姐凝重道,“以緹緹你多年的生活環境,無法體會到那般情景。貪婪侵蝕人心,蛻變只需一瞬。 ”

“聽起來師姐似乎對楚隨頗為滿意嘛?那當年你也幫著寧嫻與楚隨作對又是為何啊?”嫌他倆鬧騰得還不夠麼?大婚第二天寧嫻不見了蹤影,翻遍整個京都都沒找著人還以為是被仇家給劫持了呢?結果等了足足七天沒有別的動靜實則因為她為躲避楚隨跑去師姐你那兒了。

“這不是對比出來的麼?誰說師姐我頗為滿意楚隨?不過就是看著稍微順眼那麼一點?”師姐陡然笑說:“你這丫頭不也跟著幫襯麼?好意思數落師姐我?”

我翻了翻眼皮,那時我幾歲,師姐你幾歲啊。寧嫻成天給我灌輸楚隨如何強硬傲慢、冷血無情,他又是個身居高位的,在京都就有鐵血斷案的名聲在先,我哪能對他產生別樣的看法。何況楚隨長得就一點都不溫柔,與絮然根本比都沒法比。再者相由心生,每個人的面相都反映著其相對應的身體以及心理的狀態。人若身心寬宏,則神采奕奕,雙目清爽。而若苦惱憂愁,則愁雲密佈、眉頭緊鎖。心者貌之根,審心而善惡自見;行者心之發,觀行而禍福可知。

師姐扶額,驚道:“被你扯遠了,回頭說正經事。”

“。。。。。。。”方才津津樂道興致盎然是為那般啊?

門外有侍女敲門,說是到了膳點,請我出去用膳。被我回說尚不餓,過一會兒再出去。

師姐的做法很簡單,她要在嶺南製造一場混亂,轉移官府的注意力。製造的混亂很簡單,她希望我玩會兒失蹤,當方將軍分出一部分人馬尋我行蹤時將寧嫻帶出城。

“士兵裡三圈外三圈守著,我和方卿雅僅因為口音不似嶺南百姓便被逮捕入獄待審。寧嫻這麼大個活人你要怎麼在這風尖浪口運出城?”

“偷跑這種事誰規定的非得走城正門?”師姐道,“細節之處你不用擔心,師姐我既然敲定了對策,必然萬無一失。”

若可以,我也希望寧嫻能夠離開嶺南,但逃離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辦法。被師姐繞來繞去講了一堆,又被她帶著扯了一堆話,差點忘記我是不贊同把寧嫻帶走的初衷。

“我聽凌姐姐說,先前左維是在方將軍的協助之下將左柘等人抓獲,未同景池珩和方將軍商量便自作主張把人關押在自己的府邸,自稱足夠嚴密,方將軍曾提出派人增強守衛,卻被左維等人故意推延,他恐怕沒猜到會被師姐輕而易舉地劫獄。我和師姐一樣擔心,若寧嫻再落入左維手裡,必然免不了受生死折磨,但我猜這一次景池珩不會把關押的權利再讓左維率先奪走,反而還可以借他關押罪犯不利為由,將其餘人一併轉移關押地。以方將軍的人品,不會做出虐待折磨罪犯這等低俗事,何況寧太傅在京都一貫頗受尊重,膝下唯有寧嫻這一個孫女。說不定方將軍會看在寧太傅的面子上

本站所有小說均來源於會員自主上傳,如侵犯你的權益請聯絡我們,我們會盡快刪除。
上一頁 報錯 目錄 下一頁
本站所有小說為轉載作品,所有章節均由網友上傳,轉載至本站只是為了宣傳本書讓更多讀者欣賞。
Copyright © 2025 https://www.hxsk.tw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