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被鷹佐欺負,哪會風輕雲淡?
只是……又香又軟他早就知道,蝕骨銷魂呢?
身姿嫋嫋婷婷,纖腰盈盈如柳,漸漸鼓起的胸脯如春日蓓蕾綻放,入目婀娜。
他忽然,有些非分之想。
謝珩輕咳了聲,起身踱向書案,隨手翻起伽羅那本佛經,“你抄的?”
“聽說文惠皇后的佛事將近,抄本經書,聊表心意。”伽羅隨他走過去,目光微垂,“當年的事我雖不知情,但傅家與殿下父子的恩怨由此而起,伽羅心知肚明。殿下寬宏大度,伽羅無以為報,唯有虔心抄誦經書——這是外祖母從前教我的。”
謝珩覷她一眼,翻著經書。
簪花小楷寫得整齊秀麗,看得出她很認真。傅玄狠毒奸詐,高探微隨波逐流,麻木逢迎,她長在傅、高兩府,卻還是玲瓏剔透,十分難得。
“隨我走走。”他說。
伽羅依言跟隨在後。
晚風薄涼,漸漸行至湖邊。臨水有亭,昏暗夜色下,迎風挑了數盞燈籠。亭中有石桌,擱著兩壇酒,再無他物。
戰青筆直的站在那裡,待謝珩進了亭子,便拱手道:“殿下,酒已備好了。”
謝珩頷首,令他退下,隨手拆開酒封,就著酒罈喝了兩口。轉頭見伽羅還傻站在那裡,便指了指另一罈酒,“嚐嚐?”
“這個嗎?”伽羅瞧著酒罈,頗為驚訝。
今晚的謝珩很奇怪,從初見到的那一瞬,她就能感覺出來。從前他神情冷肅,雖寬宏大度地幫了她,卻總是威儀不可親近。今晚卻無端叫她來散步喝酒……
難道是那捲經書的功勞?
伽羅猜疑不定,毫不猶豫的拆開酒封,捧起來喝了兩口。
不是預想中的辛辣,入口綿軟,甚至有清香撲鼻。她在淮南時也喝過酒,雖然量淺,卻也不懼酒味,喝了兩口放下,偷偷擦拭唇邊酒漬。這般喝法很不雅,若在淮南,舅母必定會責備。但伽羅卻覺得過癮,抬頭看向謝珩,便見他也正瞧她。
目光相觸,謝珩仿若無事的挪開,旋即坐在水邊喝酒。
伽羅猜不透他心思,未敢攪擾,就在旁邊陪著,偶爾喝兩口。
蒼穹濃如陳墨,唯有燈籠昏暗的光芒照亮方寸之地。極低的風裡,謝珩忽然開口,“高家的事,你知道了?”
“嗯。聽到她們議論,才知道外面的動靜。”
謝珩頷首,未再多說。
酒罈漸漸空了大半,伽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