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補了一句,“剛才有隻蚊蟲,正想把它趕走,沒想到把你驚醒了。”
易長安搓了搓臉,“哦”了一聲:“我剛才……一時睡迷了,有什麼失禮的地方,鈺山兄多多擔待。”她知道自己的睡相不好,但是在馬車上打個瞌睡,居然能滾到陳嶽懷裡去,這也實在夠冏的了。
陳嶽的鳳眸中露出了一抹笑意:“能給長安當枕頭,真是我的榮幸。”
見易長安瞪了他一眼,又笑著補了一句:“幸好我皮粗肉糙的,借你壓上一壓也不怕,就當讓你壓回來,算是報了昨天晚上的仇了。”
聽到陳嶽說起報仇,易長安愣愣想了想,才想到自己昨天晚上氣急時說的那句話——“陳嶽,有本事你就這麼壓我一輩子別放!”
壓她一輩子別放……
易長安這時才想起這句話的歧義來,臉上轟地飛紅一片,尷尬地別開了臉:“瞧鈺山兄說的,合著我就是那麼睚眥必報的人嗎?”
陳嶽嘴唇動了動,目光落在易長安羞紅的臉頰上,心中忽地一蕩,一句調笑脫口而出:“是啊,有時心眼兒比針尖還小,非要我好好哄轉才行,要是以後我娶個媳婦像你這樣的性子,每天都要床頭打架床尾和了!”
易長安幾次跟他賭氣,又被他半硬半軟地哄回來,還真跟床頭打架床尾和的情形差不離……
易長安狠狠瞪了陳嶽一眼:“我又沒求著你哄我!”
易長安飛的眼刀在陳嶽眼裡根本沒有殺傷力,反而有種眼波橫睨的嬌蠻味道,陳嶽不由翹了唇角:“好好,你沒求,是我自己貼上來的。”
話是這麼說著,卻又挺了挺胸:“來來,還要不要再趴進來睡上一覺,我認勞認怨,要我當褥子我就當褥子,要我當被子我就當被子!”
這厚臉皮的傢伙,給點陽光就燦爛,給點顏色他能開染料鋪!易長安冷笑著啐了他一聲,一腳踹了過去:“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