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小莫幫著調理身體的,真是多謝你了,等到了定州,陳某再好好給小莫敬一回酒。”
易長安跟這位陳千戶關係匪淺嗎?為什麼陳嶽會是這種語氣……莫離飛快地轉頭看向易長安,沒有在她臉上看出什麼端倪,含糊著應了一聲:“醫者父母心,何況現在莫離還跟在安哥手下做事,可不敢當陳大人的謝。”
兩邊打過了招呼,馬車很快啟程,陳嶽騎馬而行,易長安則坐在馬車上跟莫離聊天。
前些天易長安都是帶了家眷一起出遊,有些話題不好跟莫離談起,這會兒只有兩個人了,自然就法醫的一些知識討論起來。
一個雖然不是法醫專業,卻有豐富的經驗,一個是自幼習醫,對活人瞭解,對死人也正感興趣,兩人說得很是投機。
陳嶽策馬護在馬車邊騎行,先前還沒有什麼,聽著車內的說笑聲,心裡慢慢卻有些疙瘩起來。
莫離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渾身都透著一種乾淨而又人畜無害的氣息,讓人一眼看去很是舒服,正是討人喜歡的模樣;起碼易長安對莫離的態度,跟對他的態度就完全是兩樣……
哪怕明知道易長安對莫離的喜歡不是他想的那個意思,但是陳嶽的心裡還是醋了起來,眉頭皺了皺,就撥馬跑到前面開路的魏亭身邊:“魏亭!”
魏亭正要勒馬,陳嶽卻靠近過來壓低了聲音吩咐:“我有些事要跟易推官單獨交待,那個莫離在他馬車上不太方便,你一會兒……”
第124章 與子同車
魏亭忙不迭地點頭,叫過一名年紀大的手下低語了幾句,見他飛快地往後頭一輛馬車上奔去,自己則策馬來到易長安那輛馬車邊,輕輕敲了敲車窗:“易大人。”
易長安探首看了出來:“何事?”
“易大人,我們有個兄弟舊傷發作,有些不太舒服,聽說莫先生是神醫谷出來的弟子,你看能不能請莫先生過去幫看一看?”魏亭是得罪過易長安的,過來請人姿態放得很低,語氣也極客氣。
能跟錦衣衛打好關係自然是好事,莫離看了易長安一眼,點了點頭:“好,我馬上就過去看看。”
車伕慢慢停了馬車,讓莫離跳了下來。魏亭也下馬陪他往後頭一輛馬車走去:“莫先生,這會兒趕路要緊,我們那兄弟已經歇在後頭那輛馬車上,車子還得繼續往前跑,要辛苦你就在馬車上幫我們那兄弟看診了。”
這些都是小事,莫離擺擺手,登上了後頭那輛裝行李的馬車,在車裡那中年男子的身邊坐了下來,開始問診。
魏亭瞧著他坐穩了,一個手勢,讓車隊繼續往前行去。
沒了人跟自己說話,易長安有些無聊起來,加上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隨著馬車的顛簸,易長安索性就放下了車窗簾子,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沒過半盞茶的工夫就睡了過去。
車門簾子忽地一捲,馬車未停,陳嶽已經輕悄躍了進來,見了馬車裡面的情形不由一愣,更加放輕了動作坐了過去。
易長安正隨著馬車歪來搖去的打著瞌睡,冷不丁旁邊有了個倚靠,身子蹭了蹭,尋了個舒服的姿勢,睡得更沉了。
沒想到易長安醒時那麼警覺的一個人,這會兒瞌睡了會自覺蹭進他懷裡窩著……陳嶽開始只是一隻手下意識地託著易長安的脖頸,見她睡得香甜,遲疑了片刻,伸出另外一隻手輕輕攬住了她的腰背。
春裳不厚,即使隔著那層護甲,陳嶽也感覺得出易長安的腰肢纖細,要是他合手來掐,應該恰可盈盈一握;陳嶽不由有些心猿意馬起來,僵硬地低下頭,看向懷中的人。
鼻尖隱約又嗅到那熟悉的清新淡香,陳嶽心中一動,慢慢伸手撫上了易長安的臉;指下的肌膚細嫩光滑,讓他的手指有些流連忘返。
大概是感覺到臉上有些癢,易長安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抓,卻捏到了幾根手指,倏忽一下醒了過來,怔怔張開了眼。
入目就是陳嶽微微冒出胡茬的剛硬下巴,易長安眨了眨眼,一時沒有回過神,聲音微啞地輕喚了一聲:“陳嶽?”
“嗯,”陳嶽低低應了一聲,飛快地抽出自己的手將她豎正了身子,抻了抻自己的衣裳下襬。
易長安有些迷糊地揉了揉自己的臉:“就到吃午飯的地兒了?”然後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之前居然是窩在陳嶽的懷裡打瞌睡,有些不好意思地嗔了陳嶽一眼,“你什麼時候進來的,怎麼也不叫醒我!”
“剛來,本想告訴你我們要先趕一段路,晚點再吃午飯。”陳嶽風淡雲輕地答了,瞥見易長安眼中的遲疑,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