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去。
他以前那麼刻苦地學功夫,想到的是大丈夫立身存世,當持三尺青鋒建功立業,卻從來沒有想到,有朝一日會用到偷香竊玉這種下九流的行徑上。
偏偏他今天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實在是按捺不住,一想到今天跟易長安共騎一騎、摟著她小蠻腰的爽感,想到自己的手擱到她纖長有力的大腿上的觸感,陳嶽只覺得腦中一陣又一陣地發熱,落在屋脊上瓦背的腳步卻是格外輕悄。
房間裡,易長安已經泡了個舒暢,鬆鬆著了件中衣,從淨房裡出來了。
初夏的天氣還不算太熱,但是今天一運動,已經讓裹了纏胸布的她有些吃不消了,更別說外面還罩了件防彈服。這樣早晚下去,只怕她得長了滿身痱子過夏天了。
隨意在鋪了涼蓆的便榻上坐上,易長安取過那瓶藥油,慢慢捲起了中褲的褲腿,淨白的小腿才露出一小段優美的弧線,已經晃花了屋脊上陳嶽的眼……
第144章 因故打殺下婢
易長安正在卷褲腿的手卻突然停住了。
陳嶽心裡“咚”地一跳,想到這狐狸的警覺,幾乎以為自己被發現了的時候,卻看到她突然蹲下身來,似乎在便榻旁邊找著什麼,還試圖抬起那張便榻。
驛站雖然小,東西雖然老舊,可是那張便榻也是老木打製的粗笨傢什,光靠易長安一個人,吃奶的勁兒都用上了也只抬起了一寸。
易長安只好無奈地放下了,轉身去敲隔壁的薄木板:“陳……鈺山兄,鈺山兄?”
趴在屋頂上的陳嶽上差點張口就應了,幸好及時閉緊了嘴,一個翻身從窗戶跳進自己的窗戶後才答了聲:“長安,怎麼了?”
“有點事,你……過半盞茶的時間過來一下……”易長安剛要請人過來呢,猛然想到自己什麼偽裝都還沒有上身的,急忙轉了話頭,給自己留出了半盞茶的時間。
隔壁的陳嶽聽著她話語突然停頓,怔了怔才想到了這個問題,回想自己剛才看到的那身中衣下隱約現出的曼約身材,忍不住有些惋惜地嘆了一聲:這半盞茶的時間,易長安又要把那一身糊弄人的行頭給弄起來了吧……
易長安的動作很快,不到半盞茶的時候就給陳嶽開了門:“鈺山兄,我想麻煩你幫我叫幾個人過來搬下東西。”
易長安想搬的只是一張木頭便榻而已,陳嶽嗅著她身上隱約傳過來的清新香氣,本能地不想讓別的男人聞到她的味道,因此直接走了進來:“要搬什麼,我一個人就夠了。”
易長安斜睨了他一眼:“那張老木便榻,死沉死沉的,要是閃了鈺山兄的腰,我可不負責!”
陳嶽被她那一眼看得心中一蕩,不由語帶雙關道:“我的腰好著呢,以後你就知道了。”
可惜他是媚眼拋給了瞎子看,易長安的心思根本不在他身上了,而是關注地看著那張老舊笨重的便榻:“我剛才聞到一點異味,或許是死老鼠……不過還是看看才放心。”
這狐狸是長了一個狗鼻子的,陳嶽立即明白了易長安剛才坐在便榻上的時候是聞到了什麼:“你聞到了屍臭?”上前一步輕輕一掀,就將整張便榻抬開移到了一邊,榻面被他這一震,“噗”地錯位了出來,榻腳也帶起來一些泥土。
易長安這才注意到便榻整塊木製榻面是活動的,可以掀開,不過是因為上面蓋了張涼蓆,所以她先前沒有發覺;早知道這樣,她只要掀開這張榻面然後站進去就行了,沒必要讓陳嶽來了……
不過便榻移都移開了,易長安也不糾結這些小事了,舉著燈燭仔細檢查了下便榻下的那一方地面。
小驛站房間裡的地面都是夯過泥的,因為這兩間是上房,每年上頭拔點銀錢下來都要略作修整,因此很是緊實,但是便榻下面的這一長塊地方就沒有經過多年的夯實了。
不過即使如此,便榻下面的土也不應該像現在這樣——有著嶄新的剛平實下來的痕跡。
就算打了死老鼠,拿出去扔掉就是了,誰會費這工夫掀開榻面埋到這下面來呢?易長安直起身長吸了一口氣:“怕是不好,還得再叫幾個人過來掘一掘,要真是……就得把本地衙門的推官和仵作也叫來了。”
陳嶽默默地出去把常大興幾個都叫過來了,當然也莫離也跟著來了。
看著常大興帶著人開始掘土,陳嶽偷偷瞥了站在一邊的易長安一眼,暗自長嘆了一聲:本以為是一場的偷窺,怎麼就成了看人挖死屍呢?
被冠上“”帽子的易長安毫無所覺,秀眉緊緊蹙著退開了一步;隨著一隻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