蘿蔔淡操心地胡思亂想?”
瞧見雷三娘捂著額頭心虛地低下頭,半句也不敢反駁,常大興突然覺得不妙:“先前大人明明回來了又突然往易大人府上去了,不會是你跟大人說了什麼吧?”
雷三娘立即將頭垂得更低了些。
難怪自己一開頭碰到大人的時候,他的神情很是陰鬱,等聽到自己稟報易大人來府上找他的時候,大人整個人卻像鍍了一層光似的,突然就亮了起來……
瞧著雷三娘那模樣,常大興不由氣道:“你啊你,你——他們兩個都是聰明人,要怎麼做心裡都有划算,要你在中間亂摻合?!”
她錯了,她真的錯得離譜!大人哪裡是什麼會嫉妒人的小心眼兒,分明是睚!眥!必!報!鬧得現在她一肚子苦水,還得挨夯牛的埋怨……
雷三娘立即拍著胸口拼命地咳了起來:“咳咳,啊啊,頭好痛,剛才肯定是感了風寒了,啊呀,嗓子也好痛,咳咳,我都咳得快要放不出氣了,咳咳……”
你還能裝得再像點嗎?常大興盯著雷三娘,一陣無語。
陳府外書房。
剛剛洗浴清爽的陳嶽顧不得擦乾頭髮上的水,隨意將溼發在腦後束成一束,挨著便榻上的易長安,慢慢斜倚了下來。
大概是今天的差事不順,易長安即使在夢中也擰著眉頭,櫻粉的唇微微有些嘟著,看在陳嶽眼裡,心裡不由微微泛疼,忍不住伸出拇指,輕輕摩挲上她嘟著的唇瓣。
好癢……易長安抿了抿嘴唇,從朦朧中醒來,睜眼卻看到一雙明亮如星的鳳眸,懵懵呢喃了一聲:“陳嶽?”
女孩兒剛剛醒來,沒有刻意壓抑自己用中性音,一聲輕喚又嬌又軟,像一片潔白的羽毛,輕輕撩過陳嶽的心頭,讓他心中一瞬間又癢又酥。
一天的疲累,剛才一時誤解的氣悶似乎眨眼間已經冰雪消融,陳嶽沒有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