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心俱輕,無一絲負擔。
可惜這樣的淡遠,她可望不可及。
她失落地錯開無憂的眼睛,“事情已然安排下去,自有姑姑與各位頭領跟進,現在我反而是最沒用的人。”
“你做的很好,不要給自已太大壓力,是不是孕子的原因,你瘦地厲害。”
無憂眼中有一觸即落的柔軟,楚璃怔怔地瞧著,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不知無憂在看蘇沫時,是否也會有如此觸動人心的眼神,若有,蘇沫該是多幸福。
神思一恍而過,她笑道:“是啊,吃多了會吐,不吃也不會餓,恍惚覺得我要昇天了。”
“你是想做一個小仙女麼?”無憂拿著小柴枝,在她的腦門輕輕敲打一記。
“兄長……”楚璃尷尬地笑了聲,“我更想做一個小公主。”
意識到舉止有失禮數,無憂忙點頭致歉,“我唐突了。”
“我們是兄妹,你不必拘禮。”楚璃見他一副放不開的模樣,索性拿來他手中柴枝,作勢往自家腦門上敲,唬得他緊張地欠身過來,一把將柴枝與她的手一併握住。
這一握,才知楚璃虛張聲勢,並沒有打算狠敲自已的腦袋,倒是引得他失態,露出過度的關心來。
同是這一握,他見楚璃的手上染著血,食指上咧著兩個暗色的傷口。
“你的手!”
“沒事!”她忙抽回手來,囁嚅道:“我自已咬的。”
無憂不是呆子,見這傷口,自然明白楚璃為何深夜不睡,暗咬牙槽問道:“你去見上官燁了?他咬的?”
一連兩問,分明是質問的口氣。
“你別問了,一點小事罷了。”楚璃不想再面對秘牢的事,遮遮掩掩想忽略過去,“我們燒水。”
無憂嘆了一聲,進殿拿來些藥膏,不聲不響替她抹上,他儘量輕一點,避免增加她的疼痛,小心翼翼,膽戰心驚。
可卻不知她麻木的心,早已感受不到這點皮外傷帶來的痛,於她,上官燁那一口並非咬了在手上。
靈魂被他咬去了一半。
直至為她包紮完畢,無憂仍然不曾放開她的手,不知在想些什麼。
好半晌過去,他由著鋼壺中茶水沸騰,良久才呢喃一句。
“不是每個人都能做上官燁。”
楚璃到底在無憂這兒喝了茶,三泡後才提出回怡鳳宮。
送楚璃離開元安殿,無憂回頭時見整裝的蘇沫正蘇正站在身後。
得知楚璃過來她還特意打扮一番,生怕冒犯,可當她看見無憂和楚璃坐在一起時,那畫面她不敢打斷。
“公子,如果殿下不是您的堂妹,您會愛上她麼?”
他墨眸暗垂,毫不猶豫地答:“會。”
“哪怕您知道她是堂妹,一樣會愛上她吧,”蘇沫苦笑,不知在諷刺誰,“眼神不會騙人,您在看著她時,眼睛裡滿是愛意。”
他怔怔地看向蘇沫,有些不可置信。
原來他對楚璃的喜歡,早已經透過眼神傳遞了出來,可喜歡又怎樣,他做不了上官燁。
上官燁可恨,但上官燁可以權衡整個大陳,能把楚璃護到現在,能在楚家無後繼人選的情況下維持大陳不亂,便是上官燁的本事。
不是每個人都能做上官燁。他不能像上官燁那樣護她。
他甚至充當野心家的劊子手,由著她走向絕路。
他不配喜歡。
頭夜楚璃折騰到很晚才睡,次日天剛亮開,便有聒噪聲傳入耳膜。
“讓我去見殿下!”
是葉成的聲音。在楚璃和印象中,葉成向來是一個忠誠又識大體的好屬下,對她非常不錯,算是鐵血漢子。
這次上官燁下江南未帶他一同前往,走時亦未與他叮囑半句,連著三日下來,想必葉成越想越不對勁兒,忍不住要來質問她了。
葉成的話一落地,便聽阿年尖著嗓子道:“敢打擾殿下清淨,拿下!”
楚璃去時葉成已闖至殿上,正被一隊侍衛圍困當中。
葉成急不可耐地掙脫上前,“殿下,太傅大人平時對屬下信任有加,為何這次大人南下卻不曾交待屬下,請殿下給個答案。”
“不可無禮!”阿年移步攔上,用眼神警告葉成不要輕舉妄動。
等坐在案前,楚璃才懶散地掀起眼簾,向葉成瞧去。
“你也知他是大人,你是屬下,為何他要事事向你稟報?”
葉成惶恐:“屬下不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