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是孕婦的份上,且由她說著。
“比如上回,突然傳出您跟太傅不合的事,太傅那般溫和的人都氣得殺生了,可見事情不小,嚇得我好些天睡不安穩,”塵湮慢吞吞呷了口茶,放下杯子道:“唯盼著,您跟兄長大人今後莫再出事便好,兄長大人其實對您並不指望什麼,他只想要個孩子而已,您啊太倔,這樣下去,只怕……留不住大人的心呢。”
王謙本想插嘴,勸勸自家女人注意分寸,不料被她一個冷眼喝了回來,然後怕死地瞧了楚璃一眼,意思彷彿在說,不是他不想幫腔,實在有點愛莫能助。
妻管嚴嘛。
楚璃吃完一顆荔枝,嘖嘖兩下。
“哎,要不怎麼說後生可畏,我畢竟年紀大了,比不上塵湮姑娘生猛,”楚璃嘆氣地道:“塵湮第一天進王邸,便把王公子給拿了,兩人過起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親密日子,想不懷孕都難。”
王謙乾咳一聲,提醒楚璃注意著點,畢竟有個男人在場。
哪知楚璃根本不理他,也不理臉色難看的塵湮,徑直道:“你把男人奉為至上,以睡了男人、生孩子當作誇耀的資本我不反對,但你自已跪久了,覺得女人本來如此、本該如此,甚至跪出了優越感,這個令我非常不適。”
塵湮叫她說的臉色微茄,嘴角噙著冷笑,微不可察地閃動了幾次。
非哭非笑的表情使她本是絕色的臉,看起來既僵硬、又猙獰。
“我嫁給自已想嫁的男人,懷著這個男人的孩子,並不丟人是麼,”塵湮眼光暗了暗,冷笑道:“好過有的女人玩弄男人感情,一邊睡著人家,一邊算計著人家,結果把自已的一切都給賠進了進去,相比之下,那種女人才叫可惡。”
塵湮不曾暗指那女人是楚璃。
因為她說的足夠直白。
“你是在說我吧?”楚璃抬目瞧去。
王謙見她臉不紅氣不喘,神色還頗為自得,無奈地搖了搖頭。
臉皮可真厚。
塵湮卻被她無所謂的態度氣得不輕,臉色當即轉白,“是啊,說的正是殿下您,我看不慣兄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