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非要用替身上場,你至少要與府上事先通氣,大婚之日整個國公府鬧得雞飛狗跳,新娘是假的就算了,找個藉口勉強能搪塞過去,可是連新郎官都成假的了,這讓眾人情何以堪?”
“婆婆說的對,”楚璃老實認錯,“我有欠考慮,是我的錯。”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睿夫人見楚璃認錯態度良好,又是帶孕的身子,不好苛責,緩口氣問道:“燁兒呢?”
楚璃一抹失意閃過,強打笑容回道:“他是個閒不住的,去抓上官淳了。”
“什麼?”
“婆婆先別急,”楚璃怕了她的一驚一乍,忙道:“我讓兄長代替他成親,本是想留他在宮裡,我倆好交流一番感情,但不時收到訊息,說找到了上官淳的行跡,他當時便坐不住了。您知道的,若不是太傅在路上遭遇伏擊,他哪會毀容?他們之間層層仇恨隔著,恨不得將對方手刃,這種心情我理解。”
解釋地算有些說服力,睿夫人本不是事事計較的人,對晚輩又有說不出的包容與憐愛,尤其是楚璃懷著上官家的小寶兒,她質問兩句便算了,哪會真跟她置氣。
只是面子上拉不下去,繃著臉道:“婚日鬧得實在跌份子,現在外頭傳言,說我們家燁兒是個假的,燁兒傷成那樣,叫他如何用那張爛臉面對天下,以證清白?”
睿夫人說著落下淚來,“我能感覺到,他受傷後變了許多,許是自卑的原因,今後,要承蒙你多加照料了。”
“婆婆放心,這是我該做的。”楚璃扶睿夫人坐下,親自為她斟茶,瞧著茶線進入杯中,楚璃分神地想,若她與夫人當真成了婆媳關係,如此婆婆必能讓家庭和樂圓滿。
楚璃是個好脾氣,可說有些孩子氣,別人對她好她便倍數奉還,定是個孝順聽話的好媳婦,上官燁同是聰明人,最會調節各種關係矛盾,有他在,家中氛圍必會越來越好。
可是……她期望中最平淡的日子,終究因為時間不對、人物不對,而變得遙遙無期。
她與上官燁緩解的那一天,遙遙無期……
“阿璃?”睿夫人提醒,茶水已然滿了出來。
楚璃忙不迭收手,面露難堪,“我有點生疏。”
不由想起真正的上官燁,今日屬於他們的洞房花燭,他卻要在冰冷的秘牢中渡過。
兩人走到這步田地,可笑又可悲,可她,竟不知該去嘲笑誰。
那時,前來迎親的銀面將府中遇刺的事說與楚璃聽,楚璃聽後頓起了一種危機感,加上今日塵湮試探,這讓楚璃隱隱擔憂,怕婚日上會有人用“真假上官燁”的事針對銀面。
於是她才臨時起意,讓無憂代替銀面,哪怕在逼不得以的情況下暴露也沒什麼損失,反之若是真的銀面,在遍地熟面的國公府內則容易被看穿。
無憂被揭穿後,仍無人可證明銀面的真假,諸如錢進等人,一次失手楚璃定不會再給他們第二次機會,這次沒讓銀面“現形”,下次再有人參與質疑,可得多留點心了。
這是其一。其二,楚璃找替身的事一出,藏在鳳怡宮的眼線蠢蠢欲動,找出眼線並不是楚璃的目的,因為她早知道那幾個是誰。
她要做的是透過眼線,來鎖定嫌犯的方位。
終於,塵湮與上官淳的聯絡,暴露了上官淳的位置。
在楚璃與睿夫人談天時,銀面已率部分秘衛人員,順著塵湮暴露的這條錢,向上官淳圍抄過去。
銀面帶著一支精英秘衛,按說得手機率極大,但就在銀面即將得手時,一名高手突然出現救走了上官淳,之後遍尋不獲……
睿夫人未見著上官燁的面難以踏實,回到國公府後晚膳未進粒米,在下人的勸說下才無精打采地回住處休息。
欲進月亮門時,有人來報,說太傅來了。
正文 148:是錯
銀面風塵僕僕,見面便朝睿夫人下跪告罪。
顫聲道:“今日讓您為難,是兒子不孝。”
睿夫人的氣恨早在宮中便被楚璃撫平了,見兒子誠心道歉,只剩心疼而已。
她扶銀面起身,微淚地道:“有人說我的燁兒是假冒的,可我不信,我親眼見過你的臉,怎麼可能是假的呢?”
銀面從南方回往京城,第一站便是進了國公府,當時楚璃曾揭開他的面具,睿夫人見兒子臉上疤痕太過觸目驚心,當場便暈倒下去。
那時銀面的臉上帶著妝,大體與上官燁極像,加上面部的傷,使他的臉多少有些走形,睿夫人心疼兒子,那會兒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