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很重,在一片寂靜的房間裡顯得分外大聲,藥又戰勝了神志,眼睛就像蒙上一層粉紅的細沙,空氣也升了溫。
不知等了多久,素衣的神志一陣模糊。身體向後仰,幾層薄薄的輕紗依舊擋不住雕花木床的清涼,微微發出一聲嘆息,她控制不住貼在床弦,眼中項長的身影沒有動,素衣心頭湧現一股失落,卻又期盼著什麼,一身雪白的錦袍更是顯得月滄器宇軒昂,抬首對上面具下的黑眸。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相遇,那一瞬,素衣一頓,模糊的神志隱隱升起來不及抓住的畫面,似乎她在哪裡見過,就像一個認識了許久的人,想要靠近月滄卻有一股冰冷阻隔似乎是萬水千山。
月滄坐在寬大的紫檀木椅上,看著素衣半天,眼裡跳躍一絲糾結,忽而一冷,月白寬袖下的手輕輕彎曲,背脊挺直,許久未曾動作,忽然起身,看也不看素衣一眼,直接向門口走去。
決絕的背影,透著一股清冷,在薄霧裡漸行漸遠。
素衣心下一涼,她從未想過月滄會不救,一股挫敗在心口蔓延,心下升起幾分悲傷,古色古香的房間透著幾分淒涼,胸口似有什麼在消失不見,空空的,有些難受悲涼。
她以為找到月滄就能解毒,可她憑什麼以為月滄就會救她,難道就因為過去他幫過她,猶記第一次見到月滄他渾身散發的清冷孤傲,而她一個名聲狼藉的出閣女子他為何要救?
起初的失落後,素衣又覺得這樣的月滄更令人敬佩,她如此主動月滄並未升起一絲動心。想來他亦是一個用情專一的男子。
素衣淺笑,似乎已經忘記身中媚藥,如沒人救她便會死去。
月滄推開門,白色的身影走到門外,屋外一顆青松挺立,月滄停下腳站在樹下抬頭仰望,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暮然回首,鳳眸瞥見素衣嘴角的淺笑,是淡然,似看清了一切,瀲灩的魅色替素衣披上一層極致的美麗,像極了蛹孵化成蝴蝶時綻放的美,帶著一股悲壯。這樣的素衣似乎與他一樣。
月滄轉身走進房間,寬袖一揮,瞬間關上房門,燃燒的蠟燭搖動幾下,室內的溫度升高幾分。
頃刻,他已經在素衣的身邊,大掌一下摟住素衣纖細的腰肢迫使著仰望完美的下顎,薄唇動了一下,素衣聽得不是太清楚,隱約是說,既然是上天將你帶來,本閣主就不客氣了。
月滄一點也不溫柔,一揮衣袖,素衣身上的五層青色單薄衣衫瞬間成為一片一片細小的碎布,就像綻放的煙花在空中舞開優美的畫面零落在地,滿地青色碎片鋪了細細一層。
拂袖間的風力吹起長長髮絲,好些落在臉上,蒼白的手指拂到小巧的耳朵後面,手指滑過細嫩的臉頰,緋紅的唇瓣,似乎帶著一絲眷戀。
就像下了一番決定,那是他顛覆過去的心思,將素衣攔腰抱起,頭暈得厲害。
軟綿的床讓素衣的手指彎曲了幾分,似乎是緊張,還有控制不住身體的渴望。
紅紅燭光下。帶著面具的月滄多了幾分柔和,月滄的顧忌令素衣升起幾分敬佩,他定是一個好男人,只是心軟她身中媚藥不忍心見她死去。
素衣的心柔軟了幾分,對月滄的評價高了不少。
月滄抬手一揮,身後一層一層的薄紗緩緩落下,遮擋住屋外的風景,防止涼風進入。
俯身低首卻未吻上素衣的唇,月滄的薄唇從紅得似桃花的細嫩臉頰遊走,粗糲的大掌留下異樣的感受,體內的火灼燒得兇猛。
他的吻就像細雨,又像點燃身體的火苗,她再也剋制不住。抬起雙手環著蒼白優雅的頸脖,輕輕的回應。
鳳眸升起一層紅紗,手下美好的感覺,控制不住體內的纏綿悱惻。
忽然,一股溼熱在月滄露出的肌膚上浮現,鼻息間嗅到一絲血腥味,差點迷失的月滄猛然一醒,黑眸一怔,直接抓住素衣的手臂伸出,穿過薄薄的細沙,明亮燭火下原本瑩白細嫩的肌膚上染滿鮮紅的血,蔓延四處,暗沉的顏色與鮮紅輝映。手腕上一枚血肉模糊的洞還在汩汩流著血。
黑眸緊盯著染血的傷口,一陣幽深,看形狀似乎是簪刺過的痕跡。
抬眸看著那張吹彈可破的及紅臉頰,眸光中似有一抹幽光閃過。
完整的錦袍沒有一絲皺褶,月滄從腰間摸出一枚藥丸放進素衣嘴裡,點了素衣昏睡穴,素衣倒在床上。
月滄用薄薄的錦被裹住素衣,用內力開啟房門,穿過假山池塘,經過設有陣法的竹林,走進一片含有沼氣的薄霧,一間吊腳樓出現,月滄抱著素衣走進。兩位穿著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