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有力氣,大漢又舉起大刀一下砍斷了她的頸脖。
驚魂未定,素衣抬手摸著頸脖見完好,心裡卻是十分沉重。
“不要怕,”月滄看著素衣,坐在床榻邊上,鳳眸中閃過一抹心疼。
“我殺人了,我殺了很多人,”素衣語無倫次,清澈的大眼裡全是恐懼。
月滄伸出大掌一把拉過素衣壓在懷裡,她的頭貼在月滄的懷裡,耳朵聆聽著月滄的心跳,可心裡那股難受沉悶還是讓素衣耿耿於懷,怎麼也得不到紓解。
“戰場刀劍無眼,我們只是保衛國家,保護子民不受敵人殺害,”月滄低聲說道,大掌壓在素衣的後腦勺上,輕輕的撫摸。
“他們也是無辜的。我卻要了他們的性命,好多人。。。。。。”素衣還深深的陷入不久前的戰爭恐懼裡不能自拔。
“好了,不要再想了,我們立場不同,這也是沒有辦法,戰爭就是這麼殘酷,人站得越高足下踩著的屍體就越多,”靜靜的夜裡,月滄的聲音顯得格外的緩慢。
一股淡淡的荒草氣息出竄進素衣鼻息,腰上傳來的溫熱令素衣猛然醒悟,素衣一下推開月滄,有些不好意思的將額前垂落的頭髮撇在耳朵上,昏黃的燭火下,素衣的臉上升起一絲紅暈,卻又疏遠的說道,“四皇子,謝謝你的照顧,夜深了,我也該回自己的帳篷。”
素衣掀開棉被就要落足,卻又一隻大掌壓在素衣瘦弱的手臂上,“今夜你就在我的帳篷裡休息吧。”
月滄有些不放心素衣在小帳篷裡,今日她真嚇住了。
“這樣不適合,”素衣小聲說道。
月滄伸出兩隻修長的手指挑起素衣尖尖的下顎,鳳眸中那一抹黑色是那麼的濃郁,就像黑夜中的大海,看不見底,“你我還需要說這些嗎?”
素衣怔怔的看著月滄,瑩白的面具讓他看起來顯得更加神秘,他一馬當先擒賊先擒王,殺主帥,瞬間就在軍裡獲得極好的名聲,沉穩似清潤滿月,犀利時是一把出鞘的寶刀。
“你我這般實屬不好,”素衣停頓半天,只說出這幾個字。
“怎麼不好?以往你我相處一室的時候可沒見你這般彆扭,再說在我的軍帳裡適合調養身體,這裡氣候與南朝不一樣,夜裡太涼。”
一瞬間,素衣想起那日她進入明月閣找他解毒,月滄的遲疑,糾結,最後卻又不得不救她,素衣覺得還是離開為好,起身。
月滄大掌壓在她的手臂上,面具下的眼眸直直盯著素衣,“你是想我用軍令?”
素衣一頓,看著月滄。
“敵人偷襲,你果敢殺掉惑亂軍心的參軍,又殺敵兩百,是頭號功臣,特獎賞你住主帥軍帳,”月滄說完,起身走出軍帳,在掀起簾子時,月滄轉身回過頭看向素衣,“你好好休息,不要多想。”
月滄離去,軍帳裡只有素衣一人,茫茫的草原上,風呼呼的吹。帳篷裡她的呼吸聲響起,卻是怎麼也睡不著,一閉上眼睛就看見一條條的性命成了一具具屍體。
月滄走出軍帳沿著眾人踩踏後的痕跡走出,來到一處高地,俯視大地萬物,綿延的山丘,起伏的丘陵,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人競折腰。
面具下的眼眸一片黑暗,此時耳畔響起一陣異樣,月滄眉頭一蹙,提氣縱身一躍來到一處茂密的草叢前,沉聲道,“出來吧。”
長長的蒿草動搖,一個個的人從裡面走出。站在月滄身前,“閣主。”
“你們來做什麼?”月滄眉頭一皺。
羅綺上前,直接說道,“我們誓死效忠閣主,閣主領兵打仗,我們願扮成士兵保護閣主安全。”
“保護閣主安全,”其餘人皆同聲說道。
“不用你們保護,現在明月閣也需要你們,替本閣主做好幫中一切事物,等我歸來。”
“閣主,我們要跟著你,”羅綺固執說道。
“回去,本閣主的命令你們也不聽了,”月滄眉頭一皺。
“閣主,都是屬下的錯。沒有保護好閣主,才讓閣主陷入進退兩難,三十萬烏合之眾哪能對抗敵軍,昏庸的皇帝就是想陷害閣主,閣主你千萬不要上當,”羅綺激動的說道。
“羅綺,南朝是我的國家,我自然有義務保護它,敵人侵犯我們的領土,殘害我們的同胞,我是不允許的,成立明月閣也是為了更好的生活,”羅綺看著月滄,卻是無話可說。
一群人離開,夜風呼呼。掀起白色錦袍,面具下的眼眸遠眺。
直到天空升起魚肚白時,月滄才回到帳篷,此時素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