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瞬間嚇瘋了,拼盡全力地掙扎:“大人,這裡是英華殿,教人發現了你我都永不超生!”
“我怕什麼永不超生?”他扯起一變嘴角笑,有些猙獰可怖的意味,將她狠狠推到地上,“得不到你的心,得到人也算聊以慰藉。”
後背抵著冰涼的地面,那是一種麻木的疼痛,她反感到極致,手腳並用地反抗:“大人!你是什麼人物,已經罔顧自己的身份了麼!怎麼能做出這等無恥的事!”
他俯身親吻她的耳垂,低聲道:“無恥?你和我無恥的事還做少了麼?多少回都是差最後一步,今天就能圓滿了。”說完伸手撕扯她的通袖袍,衣帛裂開的聲響刺耳異常,像敲響的喪鐘。
褪去衣物,她周身光潔得沒有半點瑕疵,纖細的腰肢不盈一握,胸前風光卻教人血脈噴張。他陷入情潮了,動作更加疾風驟雨,扯下鸞帶覆上去,分開那修長白皙的雙腿,聽見她的聲音,接近於哀求了:“不要這樣……”
糾纏不休有什麼好下場呢?這是苦海中點燃的猛火,要將人焚燒得粉身碎骨。佛家聖地,萬法心經都念破,也不過是枉然,也許今夜之後是愛少怨多,是在人心上種下一株貪花,花開卻無果吧!
可是沒有回頭路了。
他的身子墜下來,疼痛在瞬間將她硬生生劈開成兩半。痛苦地呻吟,然而聲音出口立馬後悔了,十指的指甲深深刺破他的皮肉,唇微張,狠狠咬住他的左肩,直到唇舌間都嚐到腥甜。
他卻像是受了鼓舞,變得愈發蠻橫了。沉沉浮浮,阿九覺得自己像置身一場旖旎的夢境,淚水已經不流了,她合上眼,終於還是隻能妥協。於是抱緊他,異常清晰地感受到他帶來的疼痛,她鬆開了口,只是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痛撥出聲。
“阿九……”
迷濛中聽見他喊她的名字,像夢囈像呢喃。她在風浪顛來蕩去,已經疲倦到極點了,仍然記得回應他一句,“怎麼了?”
他吻她的額頭,聲音低啞:“你愛我麼?我要聽實話。”
“嗯,”她似乎沒有力氣思考了,淡淡道:“愛你。”
60|4。13毒家發標
事情到了這一步,就像一頭扎進無邊的苦海里,即使回頭也看不到岸了。
窗外是寂靜的夜與月,黑暗之中有唯一一點嫣紅,那是她微抿的唇。烏黑的髮絲交織在一起,他的唇輕輕印上她的嘴角,帶熱還冷,吻下去便引起細微地顫抖,不知是痛苦還是歡愉。
阿九的雙目近乎迷離,尖銳的指甲陷入他的肌理,留下一道道赤紅的劃痕。不知過了多久,風雨停歇,一切總算平靜下來。他呼吸尚還不穩,伏在她的肩頭微微喘息,她的右手移過來,在背脊處撫摩,一下,一下,以一種極盡溫柔的姿態。
指下就是他的脊樑骨,人身上極為脆弱的地方,斷了一截人便一命嗚呼。以前她用過這個法子殺人,指尖陷進去用力一掐,屢試不爽。
阿九勾了勾唇,指尖輕輕點在他的脊樑骨上。謝景臣向來謹慎多疑,即便最得力的手下也不會全然信任,這會兒卻顯然大意了,因為她若想取他性命,只在一念之間……
正思忖著,不料一隻微涼的大掌忽然覆上來,十指收攏,將她的手握得緊緊的。她眸光微閃,卻見他撐起了身,從居高臨下的角度俯視她。幽冷的月色中,他的面目有種森寒的意態,眼波明滅道:“你在想什麼?”
阿九合了閤眼復又睜開,目光挪移對上他的視線,坦然無畏,沒有絲毫閃避的意味,涼聲道:“大人,如果方才我要殺你,是不是易如反掌?”
話音落地,謝景臣眼底驀地一寒,同她對視半晌,忽然嘴角上揚扯出個笑容來,朝她道:“你說的不錯,方才是天賜的良機,失不再來。可你沒有動手,不是嗎?”
這副得意洋洋的姿態真教人反感,彷彿她是個傻子,無論怎麼努力都跳不出他的五指山。阿九覺得自己可笑,起先信誓旦旦否認了那麼久,最後還是被他逼得承認了。她渾身不適,想同他爭執又沒力氣,只能別過頭道:“大人想要的都得到了,如今心滿意足,可以放開我了吧。”
避開她的冷漠不提,這話倒是提醒了謝景臣。方才自己怒火攻心,唯有將她拆吃入腹拆能慰藉心中疾苦,下起手來也沒了輕重。女人第一次難捱,這一點眾所周知,更何況還是這樣的地方這樣的情境,她心中一定委屈極了吧。
他心疼,連忙撐起來察看她的身子,憂心忡忡道:“方才我急了些,你傷著哪兒沒有,快讓我看看。”邊說邊拿手在她身上摸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