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指尖從光潔的肌理上掠過去,阿九覺得胸口鬱結,這究竟是什麼人啊,說話歸說話,怎麼還動起手來了?她懊惱,用力按住他遊移的大手,有氣無力地怒斥:“不是看麼?光拿眼睛不就行了?大人這是做什麼,尋由頭吃人豆腐麼?”
吃她豆腐?這說法還真是令人啼笑皆非。他眉毛愈挑愈高,反扣著她的手道:“你身上還有哪個地方是我沒瞧過沒摸過的?你已經是我的人了,我要摸你還得尋由頭?”
真是恬不知恥!阿九心頭恨得能滴血,可身上的痠疼難以啟齒,她很虛弱,自然沒力氣同他爭執不休,因皺緊了眉頭道:“那就多謝大人關心了。我沒傷著哪兒,就是很累很疼,所以請大人高抬貴手放過我。”
她雙頰上紅潮未褪,眉宇間卻盡是疲態,月色映照下有種羸弱的美。他望著她,只覺胸口的地方被填得滿滿的。過去是孑然一身未有察覺,如今有了愛戀與牽掛,才發現自己的人生開始趨於圓滿。
伸出雙手將她從地上扶坐起來,他拾起散落在地上的通袖袍替她穿戴,動作輕柔而和緩,甚至有些小心翼翼的意味。
金尊玉貴的丞相伺候自己穿衣服,這恐怕會折陽壽吧!阿九滿心悲苦同憤懣,她鼻頭髮酸,稍稍掙了掙道:“我可以自己來……”
謝景臣抬起眸子覷她一眼,臉色沉下去,言簡意賅道:“老實待著。”
無論兩人的關係發生了怎樣的變化,對於阿九而言,他的話還是極有威懾力的。她不敢再掙了,只是木木地坐在那兒任由他將袍子往身上籠,目光徐徐往上看,映入眼中的卻只有一對濃眉,還有高挺的鼻樑骨。
好半晌穿戴妥當,他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