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的書信什麼的,給她讀讀。”
採青早已經紅了眼眶,聞言連忙點頭,趕緊拿了雲遲給花顏的書信,站在床前,給花顏讀了起來。
她一封信接一封信地給花顏讀,才發現短短時日,太子殿下著實寫了不少信,有時一日一封,有時一日兩封,雖都是尋常言語,但處處透著溫情。
天不絕聽了幾封信後,摸著下巴說,“傳言太子殿下天性涼薄,待人疏離,這般看來,也不是嘛。”
採青接過話說,“太子殿下獨獨待太子妃不同。”
天不絕點頭,“小丫頭福氣著實不小,天生來,就是鳳凰的命。”
採青不說話了,繼續給花顏讀信。
花容在一旁盯著花顏,過了一會兒,他驚喜地說,“十七姐姐氣息好像比早先強了些。”
天不絕也鬆了一口氣,“管用就好!看來我猜測的沒錯,太子殿下也許真是解她癥結的關鍵。”話落,對採青擺手,“別讀了。”
採青住了口,收了信函。
秋月端著藥進來,走到床前,採青連忙將花顏扶起來。
秋月舀了藥喂花顏,嘗試半晌,喂不進去,她不張口,她急的不行,“小姐,喝藥了。”
花顏一動不動。
秋月想著小時候花顏就喂不進湯藥,硬灌也只是些許地喝點兒,後來自從去了南疆後,都是太子殿下給她喂藥,他喂藥的方法,自是不必說了,如今她總不能照做。
她急的不行,想著若是雲遲在就好了。
採青在一旁說,“太子妃,喝藥了,殿下很快就會又來信了,還等著您給他回信呢。”
她話落,昏迷著的花顏似能聽得到,鬆開了緊咬的貝齒。
秋月大喜,連忙趁機給花顏餵了藥。
天不絕在一旁嘖嘖地說,“所謂一物降一物,看來便是如此。”
秋月不說話,一心喂藥。
採青在一旁猶豫地想著今日太子妃出的事兒要不要告訴太子殿下,若是告訴了,殿下一定著急,他剛回京,想必會再急著趕來臨安,若是不告訴,太子妃這副樣子,她真是生怕出什麼事兒。
秋月喂完了藥,心下踏實了,轉身便看到了採青臉上掙扎的神色,她雖有時候不太聰明,但也不是真笨,一下子就明白了採青所想,想了想,對採青說,“先不要告訴太子殿下了,小姐一定不想讓他擔心。他剛回京,不說朝事一大堆,還有公子的要求與議程一大堆,定然是忙得不可開交的,從京城到臨安千里,也不能一時說趕來就趕來,憑白地讓他擔心,小姐若是醒來,該心疼了。”
採青點點頭,“奴婢聽秋月姑娘的。”
秋月放下藥碗,對天不絕又紅著眼眶問,“師傅,小姐幾日能醒來?”
天不絕道,“若是我的藥管些效用的話,一兩日就會醒來。”話落,又說,“關鍵是看她自己想不想醒了。”
採青立即說,“奴婢再多與太子妃說些話,太子殿下的書信今晚上就會到。”
天不絕點頭,“嗯,屆時你讓她自己起來看信,就不必給她讀了。”
採青頷首。
喝了藥後的花顏,呼吸漸漸趨於平穩。
天不絕放心下來,出了房,又去琢磨他畢生所學的醫書古籍,尋找法子了。
秋月和採青守在花顏身邊,花容不好在花顏的房間久待,也出了花顏苑。
傍晚十分,雲遲的書信果然如採青所說一般準時地由信使送到了花顏苑,採青接過書信,連忙拿著到了花顏身邊,對著昏迷不醒的她說,“太子妃,太子殿下派人剛剛送來的信函。”
秋月在一旁接話,“小姐,您若是不起來回信,太子殿下等不到你回信,該擔心你了。”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拿著書信在花顏床邊說起了雲遲。
花顏一動不動地躺著,沒有醒來的跡象。
說了半晌,採青有些急,對秋月小聲問,“秋月姑娘,早先奴婢提太子殿下,還是管用的,如今看來不管用了。”
秋月也有些洩氣,對採青說,“罷了,先將書信放在小姐枕邊吧!這信函裡想必放了東宮的鳳凰花,我隱約聞著有鳳凰花的香味。”
採青點點頭,將信函放在花顏枕邊。
掌燈十分,花灼有些疲憊地來到了花顏苑,看到依舊昏迷不醒的花顏,他嘆了口氣。
秋月立即問,“公子,您可查到了?”
花灼搖頭,“我翻遍了所有留傳下來的古籍,沒有記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