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秋月有些急,紅著眼睛問,“那怎麼辦?”
花灼道,“等妹妹醒來再說吧!”
秋月咬唇,“小姐已經昏睡了一日了,還沒有醒來的跡象,師傅重新給她開了一個新藥方,服了藥,如今氣息平穩,暫時沒大礙了。”
花灼點頭,坐下身,看著躺在床上的花顏。
採青掌了燈,在昏黃的燈光映照下,花顏的臉一如早先一般蒼白,身上血汙的衣衫在喝完藥後就給她換了,她便那樣安靜地躺著,一動不動,沉睡不醒。
花灼坐了片刻,伸手去拿花顏枕邊的信函,同時對採青冷不丁地說,“依我看,這門婚事兒,還是退了好了。太子殿下愛娶誰娶誰,就是不能娶我妹妹了。”
採青大驚。
秋月也驚了,脫口喊,“公子您……”
“我這便去給雲遲寫信。”花灼不理會二人,站起身。
他剛起身,衣袖忽然被人抓住,他低頭,便看到了花顏的手,手骨纖細,指骨泛著青白色,扣得極緊,他順著她的手去看她,只見她睫毛顫了顫,似掙扎著要醒來。
採青和秋月也發現了,齊齊一喜。
秋月立即說,“小姐快醒來,奴婢攔不住公子!他要去信與太子殿下悔婚。”
採青用力地點頭,“太子殿下非了多大的心力才讓太子妃應允他,若是再收到退婚書,一定會受不住的。”
花顏緩緩地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眼底雲霧漸漸散去,她第一時間看著站著床前的花灼,扯動嘴角,啞著聲音說,“哥哥故意嚇唬我。”
花灼看著她,繃著臉,“我不嚇唬你,你會醒嗎?”
花顏無言地看著他,似十分沒力氣。
花灼順勢坐下身,對她虎著臉說,“早晚有一日,我會被你嚇死。明明那一日在思過堂,我那般說話,你都受得住了,怎麼今日半幅畫卷而已,就受不住了?”
花顏閉上眼睛。
花灼立即說,“既然醒了,就不準再睡了。”
秋月立即說,“小姐別睡,奴婢真怕您長睡不醒。”
採青立即說,“信,太子妃,太子殿下的信剛剛到,您現在看嗎?”
花顏又睜開眼睛,透過幾個人隔開的縫隙,看到了室內已經掌燈,外面的天色已經黑了。她慢慢地撐著手坐起身,說,“給我!”
採青看向花灼。
花灼隨手將信函塞進了袖子裡,對採青和秋月說,“你們先出去,我有話對她說。”
秋月看著花灼,見他臉色不好看,她小聲說,“公子,小姐剛醒來,身子正虛弱著呢。”
花灼不理會,“你們先出去。”
秋月點頭,只能與採青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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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太子殿下不?想他給票,我讓她進京去找人!
第五十五章 (一更)
二人出去後,花灼盯著花顏,一時沒說話。
花顏乏力地靠著靠枕坐在床上,看著花灼,“哥哥有什麼話要與我說,先等等再說,給我倒一杯水吧!”
花灼起身,給花顏倒了一杯水。
花顏接過,慢慢地將一杯水喝了,將空杯子遞給花灼。
花灼隨手放回了桌上,又坐在床邊,繼續盯著她。
花顏被他盯得難受,無奈地說,“哥哥有什麼話直說吧!我聽著就是了。”
花灼終於開口,“你不止要聽著,還要如實回答我的話,否則,我便書信一封,將你與雲遲的婚事兒勢必再退了。”
花顏看了一眼他袖口,那裡放著雲遲新到的書信,她點頭,“好,你說。”
花灼對他沉聲問,“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知道自己的癔症是怎麼回事兒?多年前,天不絕的那一卷醫書,你撕的那一頁,是不是關於你身上的秘密的?”
花顏抿了一下嘴角,半晌,搖頭又點頭,“我不知道我的癔症是怎麼回事兒,我撕的那一頁,是關於雲族魂咒的。”
花灼看著她,頓時怒道,“那是因為,你猜測到你身體天生帶來的癔症也許就是雲族的魂咒了,所以,知曉無解,才撕了那一頁醫書是不是?”
花顏搖頭,“是也不是,我……那時候……沒想過解癔症。”
花灼看著她,“為什麼不早告訴我?那一日在思過堂,我捅破你的秘密時,你為何不說?”
花顏搖頭,“哥哥,那一日,我難受得緊,什麼也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