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灼想起那一日,的確如此,她幾乎情緒崩潰,也兇險地吐血兩次,險些控制不住癔症,他面色稍霽,“那如今,你都知道什麼?想起了什麼?該跟我說了吧?”
花顏抿唇,“那一頁古籍,雖被我從那本醫書上撕掉,折了紙船,扔進了湖裡,但是又被我很快就拿了出來。”話落,她伸手一指牆角的一處暗格,“就收在那裡,哥哥去拿來看吧。”
花灼一聽,連忙站起身,去了那處牆角,開啟了暗格。
暗格開啟,裡面果然放著一隻紙船,雖然泛黃,但是字跡是用特殊的好墨書寫,所以,哪怕曾經沾過水,也沒破壞暈染。
他立即拆開了紙船,看到了上面的字跡。
“雲族魂咒,禁術十之首,通天地之厲,曉陰陽之害,施術者,鎖其魂,滅其靈,絕其根,禁其魄,為永死不生,地獄無收。中術者,靈轉生,魂入世,陰還陽,生不息,靈魂不朽,魂咒不滅,生生世世,代代相承,永生不死。”
他面色微變,看著花顏。
花顏的臉白得幾近透明,目光放遠,輕聲說,“哥哥,那一日你說,也許是懷玉對我做了什麼,若我的癔症真是關於他的話,真是中了魂咒的話,那麼,他該是何等的恨我。誅自己,永死不生,也要我生生世世,記著虧欠於他,永生不死。”
花灼搖頭,“不對,不是的,懷玉帝不是雲族之人,若是魂咒,不該是他。”
花顏臉色更白了,眼神空濛,“他的母親其實出自雲家,有云族的血脈傳承。算是太祖爺的姑姑。”
“那這麼說,真的是他?”花灼看著她,“你與她夫妻七載,後梁瀕危的江山,本就已挽救不了,給誰天下不是給?他何至於恨你至此?自己永死不生,也讓你生生不安?”
花顏搖頭,伸手捂住眼睛。
花灼道,“難道是以為你喜歡太祖爺?才放他兵馬通關?因愛生恨?”
花顏放下手,一時有些怔怔,過了片刻,她輕聲道,“怎麼可能呢?太祖爺是當世了不得的人不錯,但我既選擇了他,又怎麼會再紅杏出牆?我只是為保臨安,不忍我們臨安花家累世的安穩和臨安的百姓被鐵騎踐踏。他若真是這般……”
她說著,聲音哽住,臉色灰敗,沒了話。
花灼看著她,抖了抖衣袖,將雲遲的信函遞給她。
花顏慢了半拍地伸手接過信函,定了定神,才緩緩地開啟。
雲遲熟悉的字跡映入他眼簾,字裡行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