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灼看著她蔫頭蔫腦的模樣,勾了勾嘴角,難得心情好了些,這些年,她跟在花顏身邊,學了她許多東西,也學會了在他強硬時不敢對他反抗。
傍晚時,安一來見花灼,交給他一封信,“公子,少主給您的信?”
花灼“哦?”了一聲,挑眉,“親筆信?”
安一點頭,“是親筆信。”
花灼輕哼,“她只有大事兒找我時,才會親筆給我寫信,尋常時候,也只是派人傳個話的事兒。我倒要看看,她如今又有什麼大事兒了。”
安一笑了,站在一旁,不接話。
花灼開啟信箋,信很簡短,但他看罷後,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秋月在一旁著急地說,“公子給我看看,小姐說了什麼?”
花灼將信遞給了秋月。
秋月接過,快速地看完,驚訝不已,“後梁皇室暗衛的梅花印?後梁滅了四百年了,據說四百年前,太祖爺將所有後梁後裔悉數給懷玉帝陪葬了,效忠後梁皇室的暗衛也都悉數陪葬了。如今怎麼還有梅花印?”
這個秋月是知道的,公子與小姐聊過皇室暗衛和天下各大世家的暗衛,便說到過後梁皇室暗衛的梅花印。
花灼抿唇,臉色端凝,“如今後梁皇室暗衛的梅花印出現,也就說明後梁皇室未絕,當年,怕是有漏網之魚。”
秋月倒吸了一口冷氣,“也就是說,如今有前朝後裔要反南楚江山復國?”
花灼笑了一聲,“說不準,今年確實是多事之秋,比往年都亂得很。”話落,對安一吩咐,“傳令花家所有暗線,徹查梅花印。”
安一躬身,“是!”
第四十四章 (二更)
南楚建朝四百年,花家也不知竟然還有後梁皇室暗衛的梅花印存於世,可見,若是有後梁皇室後裔存在,隱藏至今,何等之深。
花灼下了命令後,提筆給花顏回信。花顏的信簡短,他的信更簡短,只說知道了,他會讓所有人徹查此事。
秋月見花灼只寫了一句話就要用蠟封了信函,立即攔住,“公子,我想小姐了,我要給她寫一封信,跟你的信一起送去北地。”
花灼閒閒地瞥了她一眼,拒絕,“不行。”
秋月惱怒,“你不讓我去北地也就罷了,給小姐寫一封信為何也不行?”
花灼不客氣地說,“你寫的信太沉,一點翠飛不動。”
秋月立即說,“用暗線送去。”
“那也不行。”花灼依舊拒絕,“暗線要查梅花印,沒空給你送信。”
秋月氣得跺腳,轉身就走,“公子太欺負人了,我不理你了。”
花灼看著秋月氣沖沖地出了門,將信箋慢悠悠地用蠟封好,遞給安一,“讓一點翠送去。”
安一接過輕飄飄的信箋,咳嗽了兩聲,“公子,秋月姑娘給少主寫一封信而已,您為何攔著不讓?”
花灼閒閒地說,“這些年,她一心撲在妹妹身上,我再不扭轉,斷了她們的聯絡,她怕是一輩子要把我排在她後面。”
安一“撲哧”一聲,不厚道地笑了,誠然地說,“公子高見。”
花灼對他擺擺手。
安一好笑地退了下去。
花顏很快就收到了花灼的回信,一點翠落在她肩頭,鳥和信都輕飄飄的沒有多少分量,她解下綁在鳥腿上的信箋,看到了花灼行雲流水的一句話,撇撇嘴,嘟囔,“真是懶得很,多一個字都沒有。”
採青坐在旁,看著花顏,她雖不太高興地嘟囔,但還是將信箋在看完後收進了懷裡,妥帖地存放,沒扔掉。
花顏拍拍一點翠,乾脆不回信,放她飛走了,待一點翠離開後,她忽然想起來一事兒,又嘟囔道,“秋月怎麼沒給我寫信呢?”
採青眨眨眼睛,知道花顏和秋月情分深厚,自然不接話。
花顏想了又想,忽然嗤了一聲,“定然是哥哥攔著。”
採青這回終於開口,不解地問,“花灼公子為什麼要攔著秋月姑娘不給您寫信啊?”
花顏又氣又笑地說,“我哥哥的心黑著呢,總有他的理由,懶得說他。”
採青想著在臨安花家時,連太子殿下在花灼公子的面前都賺不到什麼,因為他要娶太子妃,所以,在大舅兄面前只能他說什麼是什麼,的確是個厲害的,普天之下,她也就見識了唯花灼公子能在太子殿下面前橫著走。
經歷了那兩批殺手後,似乎再往北的路一下子平靜了下來,連走了三日,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