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遇到殺手和波折。只看到三三兩兩的流民和行乞之人,破衣爛衫,面黃肌瘦。
在距離鳳城和魚丘的分叉路時,安十六詢問花顏,“少主,是先去鳳城,還是先去魚丘?”
花顏算算日子,雲遲和蘇子斬的回信應該這一日就到了,她道,“我們在這裡等等,等到了太子殿下和子斬的信再定。”
安十六點頭,停了車馬。
果然,半日後,雲遲和蘇子斬的回信先後到了。花顏先看了蘇子斬的回信,他說他於五日前到了北地之後,已經知曉了鳳城之事,北地確實比他們想的災情嚴峻,且北地官場一片亂象,他如今沒在魚丘也沒在鳳城,而是在川山。
花顏知道川山,是個不起眼的小地方,距離鳳城和魚丘各百里,是一個小鎮,但這個小鎮雖不起眼,但卻是在黑龍河的堤壩上游。
他說他暫時沒公開身份,會在川山等著她去,再做商議。
花顏鬆了一口氣,她知道蘇子斬不是冒進之人,既知道她也要來北地,自然不會不等她就先動手,如今他早早到了北地,應該是在暗查,想必川山有他要的東西。
花顏看完了蘇子斬的信,又看雲遲的信,雲遲隨信而來的還有一塊虎符,花顏先拿起虎符看了看,是敬國公府關於北地兵權的北兵符,她收進袖子裡,開始看雲遲的信。
雲遲信中說,程子笑提議得對,關於北地軍中是否有參與災情一事,不得不防,北地除了三府每府各五萬兵權外,還有北地各個州郡縣零零散散的散兵,合起來也有五萬之數了。所以,整個北地的兵權,的確有二十萬。
他在收到了他書信後,當即去了敬國公府,與敬國公密談後,敬國公將他掌管的北地北兵符交給了他,而武威侯府和安陽王府,他並沒有去。
武威侯府和安陽王府與敬國公府不同,敬國公府代代傳承下來,一直人丁稀薄,尤其是目前,更是三代單傳,所以,人員不雜,每一代敬國公世子都會去軍中歷練,哪怕這一代混不吝貪玩混賬將敬國公每每氣得跳腳覺得他不務正業的陸之凌也是去過軍中的。
敬國公府對於自己掌管下的兵權,可以肯定地說,是有著絕對的忠心和威信的,見虎符,便能調兵聽令。不過敬國公也有言在先,若是萬一有變,軍中副將見虎符也不聽調令的話,只管打殺。
總之,他的虎符交給了雲遲,北地的五萬兵馬,聽他安排調遣。
而武威侯府和安陽王府是世家大族,除了底蘊深厚外,還子嗣眾多,武威侯府子嗣,歷來是文武兼修,族中子弟在十歲後,都會扔去軍中歷練,軍中將領也都是族中子弟。
尤其是,京中侯府與北地蘇家是同宗同族。所以,北地蘇家也有大批的子弟在軍中。可想而知,軍中不如敬國公府簡單,內情破為複雜,還真說不好。
而安陽王府,更不必說了,安陽王府本是文士文史之家,只不過四百年前太祖爺非給了一支兵權,所以,安陽王府才給族中子弟開了武學,安陽王府這等文化底蘊的世家大族子孫太多,出類拔萃的也多,所以,文不能出類拔萃出頭的子孫,便轉向了從武之路,四百年下來,到也出了些文治武功兼備的人物,但稂莠不齊,內裡如今如何,也不好說。
畢竟世襲兵權,朝廷也不會出手查控,身為太子的雲遲,也無法插手查。這是一直以來延續了太祖兵制。
因敬國公一直有還兵權的心思,又因花顏與陸之凌八拜結交,雲遲相信敬國公府忠心,這才第一時間去找了敬國公,拿了他的兵符。
但是另外這兩府,他思索之下,沒輕舉妄動,雖然他信任安書離,但安書離是安書離,他不是世子,性情又怕麻煩,所以,從出生以來,從不參與安陽王府的內務和兵務,尤其是他人如今去了川河谷治理水患,找他也分身乏術。
至於武威侯府,就看蘇子斬的了,畢竟他是親辦北地災情一事的人,又是武威侯府目前唯一的嫡子。雲遲的意思,讓她見面與蘇子斬商議,看看他怎麼說。
最後,他又提了一句,為了防患未然,他會給陸之凌秘密去一封信,讓他從西南境地調兵五十萬,囤兵在北地邊界,以防萬一,相助她和蘇子斬。
花顏看罷信後,不由得笑了,雲遲就是雲遲,在北地邊界屯兵五十萬,一旦事態嚴峻,那麼,只能以兵制兵了。
她提筆給雲遲迴信,說明白他的意思了,她會依照他的意思,看著辦,有備無患極好,但是不到萬不得已時,她不會以兵制兵,畢竟一旦動兵的內亂,那麼,必有大批損傷,損傷的總歸是南楚自己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