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欺負了雲遲,雲遲沒法欺負回去,這是向她告狀呢!
花顏看著花灼的信,又看著雲遲新增的那一句話話,又氣又笑。
她當即提筆給花灼寫了一封信,只一句話,“別欺負雲遲,否則我把秋月要回來不給你了。”
然後,她又給雲遲寫了回信,將五萬安陽軍交給肖瑜之事說了,同時也明說他只頂一陣子,秋試選了人才後,他考驗一段時日,就要派人來接手,否則她保不準肖瑜會撂挑子。畢竟他這個十三姐夫是在所有姐夫裡面最不好惹的。
他是隱門的門主,若是雲遲知道隱門,那麼就該知道他的厲害之處。
最後信的末尾哄他,“乖,他欺負你就是欺負我,我給你報仇。”
書信送走後,花顏覺得她想雲遲了,這些日子忙的腳不沾地,腦子不停地運轉謀劃,一直與他互通書信,還真沒太想他,如今被這封信一鬧,她還真是想極了。
雲遲這個人就有這份本事,讓人即便見不到他摸不著他依舊能感覺到他的掌控無處不在。牽動著她的思想,既讓人會照著他的意思去做,又讓人心疼他。
四百年前,她心疼懷玉,似乎都不及如今心疼雲遲。
那時候,懷玉身體不好,每日煎熬,她陪著他,大約是陪得太久,一日日煎熬著,熬得太久,所以,後來她都不知道該如何才是對他好了。
那時,她想,她是不會愛人的。
多活了一輩子的好處,大約就是她慢慢地體會到怎麼才是對人好。雖然,很多事情,她做得多有詬病不太好,但是嘗試的努力的改變,還是讓她摸索著體會到了怎樣去愛一個人。
也許,對一個人好,對一個人的愛,就是給他需要的。
雲遲需要的只是她陪著他,一起並肩看南楚江山。
轉日,鳳城又來了一批殺手,這次殺的人不是蘇子斬,而是安珂。
誰也沒想到來的人會是殺安珂的,所以,他身邊沒有多少人保護,兩個心腹之人與安珂輕而易舉地就被殺了。
這件事兒,頓時轟動了鳳城。
這些日子,百姓們對安陽軍十分有好感,對安陽軍的安珂將軍更是有好感,安珂指揮著安陽軍協助子斬公子賑災,幫助百姓們做了許多事兒,百姓們感謝太子殿下感謝子斬公子的同時,也十分感謝安珂將軍。
安珂的死,霎時成為百姓有糧食吃有衣服穿有房屋住安穩下來之後發生的第一件轟動震驚的大事兒。
蘇子斬震怒,封鎖鳳城,下令徹查兇手。同時,在安陽軍無主哀慟的情形下,臨時調派在鳳城受災後,一直兢兢業業做著本分之事的安陽鎮主簿肖瑜為安陽軍將軍。
訊息一出,不止整個安陽軍譁然,鳳城方圓百里的百姓們也譁然了。
軍中自然有不服者,有史以來,從沒聽過一個主簿突然升任一軍將領之事。
蘇子斬陪著肖瑜在安陽軍中走了一個過場,肖瑜雖然一副文文弱弱的模樣,看起來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但是有不服者上臺與他較量時,卻在他手下過不了三招,這還是他放水的情況下。
所以,不到一日,整個安陽軍再無人鬧騰,安靜了下來。
肖瑜真正地接管了安陽軍。
花顏派人放出訊息,說安珂之死,是北地有些官員因為憤恨安珂的叛變,因安珂投靠了蘇子斬,幫助子斬公子賑災,有些人才震怒之下派人殺了他。
鳳城的百姓們以及受夠了當地官員的壓迫,所以,訊息一放出,根本就無人懷疑,如滾雪球般地越滾越大,席捲了整個北地。
程子笑成功地在花顏的安排下將自己殺死後,徹底地扔了頂著安珂的那張麵皮,洗了易容,恢復了他本來的身份。
這一日,一切都安排妥當後,花顏準備離開鳳城前往北安城時,守城計程車兵稟告,北地程家二公子程顧之帶了十車米糧來了鳳城。
花顏聽到訊息“哦?”了一聲,轉頭看向程子笑。
程子笑聳聳肩,“誰知道他怎麼來了?”話落,嗤笑,“不過他自詡是端方君子,心存仁善,想必是看不過去鳳城災民受災後無人管餓死,自己折騰十車米糧趕來救災了。就他這十車米糧,能夠救幾個人?沒腦子。”
花顏想想他在臨安見過的程顧之,除了他有一個不討喜的妹妹外,他本人倒是沒什麼糟點,她接了程子笑的話道,“北地的那些大世家們富戶門誰家都能拿出十車米糧,但是至今沒人敢拿出來用於賑災,從這方面說,程顧之還是不錯的。”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