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公子和小姐是何人?在下奉我家老爺之命,兩位可知道我家老爺?我家老爺是兵部尚書的小舅子。”
花顏眯了眯眼睛,“哦?”了一聲,“你家老爺也就是兆原縣守?趙德?”
那頭目見花顏能叫出名號,連忙點頭,“正是。”
花顏向身後瞅了一眼,她們剛出城不久,不足十里地,那座縣城也就是兆原縣,她不介意再返回去。
於是,她露出一抹笑,“這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不識得一家人了。我祖母與兵部尚書夫人交情甚篤,按理說應該去拜會你家老爺。”話落,她道,“請帶路。”
那人一聽大喜,看向被安十七劍護住的那祖孫倆,試探地問,“那這老頭和小孩……”
花顏看向安十七,“帶著!”
安十七意會,收了劍,伸手拉起老人,順勢在他耳邊用傳音入密說,“老伯,別怕,我和姐姐護著你。”
老者身子打顫,不知自己犯了什麼事兒,但若不是花顏和安十七,他和孫子此時已經被帶走了,如今只能相信他說的話,勉強點了點頭說,“公子,我真沒犯事兒。”
安十七“嗯”了一聲,“也許這裡面有什麼誤會也說不定,老伯既然沒犯事兒,不用怕。”話落,他對遠處停著的車馬喊,“十六哥,姐姐要去兆原縣守府認親,走唄。”
安十六應了一聲,“好。”
------題外話------
寶貝們,月票,麼麼麼~
第三十五章 (一更)
這時,那頭目和幾十名兵士才看到不遠處停著的車馬,那頭目心下沒底,看著花顏,不太相信地問,“姑娘的祖母真與兵部尚書夫人交情甚篤?”
花顏淡淡笑著說,“自然,兵部尚書夫人出自姚江大族,乳名瑤兒,嫁給尚書大人後生有兩子一女,很受尚書大人愛重。”
這人頓時信了,他是兆原縣守的親信,從縣守的口中聽過他喊姐姐的乳名。乳名只有近親之人才能知曉,立即笑呵呵地問,“尚不知姑娘名姓?可否告知?”
花顏淺笑,“你不必知我名姓,見了你家老爺,他就知道了。”
言外之意,她的名姓他沒資格知道。
這人碰了個軟釘子,見問不出什麼,也不敢再問,暗暗地猜測花顏是什麼身份,她穿戴華貴不張揚,身下坐騎一看就是日行千里的良駒,三輛車外觀普通,但都是難得行遠路的高頭大馬拉的大轎車,車軸和車轅以及木質都是上等的好木,不是尋常人家用的車馬,足可見,身份貴重,出自大家。
這人暗自思量一行人沒有僕從隨行,看著忒奇怪了些,不過大家族的人都有或多或少的怪癖。
十里地不算遠,很快就到了。
進了兆原後,那人領著花顏直奔縣守府衙。
兆原縣是個不大不小的縣城,說不上熱鬧,但也說不上冷清。
花顏發現沿街的百姓們看到府衙計程車兵都露出異樣的眼神,那眼神似好奇又不敢看。
花顏對採青使了個顏色,採青意會,立即悄悄地詢問。
不多時,採青回來,覆在花顏耳邊,小聲說,“據說這幾日,兆原縣守派人在抓入京的流民,如今已經抓了上百人了。縣衙的大牢都關不下了。”
花顏眉峰一凜,想著果然如她所想,怪不得一路來京城五百里內看不到一個流民,合著是在兆原縣被縣守將流民截住了。
她心裡又冷了冷,想著北地路遠,雲遲在京城鞭長莫及,只收到了魚丘縣大水的密報,卻沒有收到鳳城大水的密報,可見如今北地官官相護到了什麼份上。
她本來想著到了北地再動手,如今看來是要在這兆原先開一刀了。
來到兆原府衙,府衙門前冷清,一個人都沒有。
那頭目早已經派人回來稟告,如今不見縣守老爺人影,立即對花顏和安十七說,“公子,姑娘,請稍等,卑職去喊我家老爺。”
花顏擺擺手,卻也沒在門口等著,而是下了馬後,徑直走進了府衙大堂。
兆原地方雖小,府衙倒是修建得氣派,府衙大堂十分寬敞,只是過於安靜了。整個府衙內,似無人辦公,府衙也沒什麼人。
採青又在花顏耳邊小聲說,“據說這幾日衙門的人都被派出去抓人了,見著北地來的流民就抓,衙門裡要告狀,也找不到青天大老爺。”
安十七小聲說,“北地距離京城千里,如今此地距離京城五百里,可見北地有些人的手伸的夠長,竟然伸到了兆原。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