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胞弟尋醫問藥。後來我得知後,從臨安家裡拿了一株千年人參,救活了他。”
雲遲點頭,靜靜聽著,花顏說起懷玉帝,聲音無波無瀾,淡如清風,就是真真正正在談論歷史一般。
花顏又道,“他母后到底沒經受住早產傷了身體,沒幾個月就去了。他愛護弟弟,便派了一支梅花印衛,將他送去了湯泉山療養。每隔兩年,在春年時接回宮裡住兩日,懷玉不怎麼談論他弟弟,畢竟年歲小,那時,他憂國憂民,我也跟著她憂國憂民。是以,我倒把他給忘了。曾經,懷玉提過一句,若是有朝一日他大限將至,便讓弟弟接替皇位。”
雲遲微愣,看著花顏,想說什麼,又抿唇,壓了下去。
花顏看清了他欲言又止的神色,平聲笑著說,“你我有什麼話是說不得的?你想說什麼,說吧。”
雲遲伸手摟住花顏的身子,沉默了一會兒,低聲問,“我是想問,你嫁他是七年吧?就沒想過孕育子嗣?”
花顏頓時笑了,輕輕一嘆,勾住他脖子,將他摟緊,小聲說,“別說我嫁他七年,就是十七年,也不會有子嗣的。”
雲遲不解,“為何?”
他知道花顏曾經待懷玉帝情深似海,任何一個男人遇到她,相處七年,這樣的人兒,會不愛嗎?會不想讓他生下自己的子嗣嗎?不可能的。
花顏低聲說,“懷玉自小中過毒,傷了身子,我嫁給他前,就知道。”話落,她又嘆氣一聲,如今四百年,她早已不糾葛,只不過徒留一聲嘆息罷了,“他倒不是不舉,只是,七年,未曾碰過我,哪裡來的子嗣?”
雲遲驚訝,這一刻,竟然不是歡喜,而是從花顏的隻言片語間,感受到了她四百年前的深愛與濃濃的心酸以及說不得的苦,那人能,卻不,嫁了自己喜歡的人七年,未曾圓房,這是什麼樣的堅持?
竟然還在他飲毒酒後,追隨著飲毒酒而亡。
他沉默了好一會兒,伸手推開花顏,看著她的眼睛,“就算不能孕有子嗣,七年,多少日夜,他也不該不對你……”
後面的話,他說不出來。
花顏仰起頭,與雲遲四目相對,用臉蹭了蹭他的下巴,軟軟地說,“雲遲,你以為誰都與你一樣嗎?你愛我,哪怕豁出去江山不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