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影點頭,“雲世子無奈,小殿下只能剛出生就見了殺氣。”
雲遲笑了笑,“他出生皇家,命中註定將來是這天下之主,出生就見了殺氣怕什麼?他自己選了雲讓,倒也是好眼光。”
雲影咳嗽一聲,提醒雲遲,“殿下,小殿下還沒睜眼睛呢。”
雲遲“沒睜眼睛,他也有了意識,可見六感靈敏。雲讓確實合適,靜可淡泊名利,鬧可高居廟堂,進可推算籌謀,退可獨善其身,聰明不被聰明誤,難得的是秉性純善,心存大義。做小東西的師傅,確實沒有比他更合適的了。”
雲影忍不住地說,“從沒見殿下這般言語多地誇一個人,屬下還以為殿下不同意雲世子待在東宮陪著小殿下呢。”
做小殿下的恩師,雲世子以後勢必要待在東宮陪伴小殿下成長的,那豈不是每日都看到太子妃了?
雲遲瞥了他一眼,“太子妃無意,雲世子也不是那等痴狂之人。既是故人,便是故人。本宮何必以小人之心奪君子之腹?難道因為一點點私心,便讓小東西錯過一個好師傅?”
雲影慚愧地垂下頭,“屬下知罪。”
“行了,下去吧。”雲遲擺手。
雲影默默地退了下去。
皇帝在皇宮聽聞雲讓帶著五萬兵馬來犯時,便讓五皇子立即前去城門查探,後來,花顏出了東宮去了城門命令開啟城門,之後她早產,訊息傳進皇宮,皇帝當即就要出宮。
可是彼時,皇宮已被趙貴帶著的人馬圍住,堵住了宮門,京城只一萬兵馬,皇宮禁衛軍只有千人守皇宮,真要硬闖硬打,不夠趙貴兵馬的下酒菜。皇帝站在皇宮的觀星臺上望著宮外,雲讓這五萬精兵進城後不擾民,井然有序,一看就是以一敵十的精兵,他只能作罷,焦急地等著花顏安然無恙後解了這一局困局。
他倒是沒惱怒花顏開城門,但凡有眼睛不瞎的人都能看出來,如今的京城,沒有絲毫戰鬥力,有戰鬥力計程車兵,都被調走了,雖說是一萬兵馬,其實皆是不能打計程車兵,京城可以說當前是一座守不住的空城。
皇帝焦急地等了兩個多時辰,有人稟報,圍困在皇宮外的兵馬撤了,皇帝聽聞後,立即命人打探訊息,同時吩咐備輦出宮。
訊息很快就打探出,雲世子來京,其實是投誠來了,不是謀反,做皇子給嶺南王看的,且還帶來了嶺南王五萬精兵,殺了嶺南王最信任的副將趙貴。又說太子妃生了,是個小殿下,母子平安,太子殿下回京了。
這一連串的訊息震懵了皇帝,皇帝迫不及待地出了皇宮。
京城的街道依舊是以往的模樣,百姓們該做什麼做什麼,絲毫沒騷動受影響。
皇帝的車駕來到東宮,不待通報的小太監高喊,皇帝就匆匆下了玉輦往裡走。
福管家聽聞後連忙帶著東宮一眾人等接駕。
皇帝來到鳳凰東苑時,天色已不早,一路走的氣喘吁吁,到了門口,問福管家,“太子妃真平安?”
“回皇上,平安,神醫診脈說性命無憂。”福管家回話。
皇帝放下了心,“朕的孫子呢?”
提到小殿下,福管家眉開眼笑,“回皇上,小殿下在東暖閣,太子妃在休息,您去看小殿下?”
“嗯,朕去看孫子。”皇帝點頭,花顏畢竟是兒媳婦兒,既在月子中,她在休息,他身為公公即便把她當女兒但也不方便進去,看孫子就無需方便不方便了。
皇帝進了東暖閣,自然也如太后一般,看著睡著的小孩子移不開眼睛,看了好半晌,才與雲讓說話,“朕一直就知道你是一個好孩子,多謝你了。”
雲讓被小孩子抓著手,沒法行禮,只單手叩了一禮,溫聲道,“皇伯父,父親糊塗,我不糊塗,我知道自己姓雲,是雲家人,守護江山,是雲家人應該做的。”
“好好好。”皇帝一連說了三個好字,“太子妃有識人之明,你也秉性純善難得。南楚江山有你們一幫子為國為民的孩子,是太子的福氣,也是南楚江山的運氣。”
雲讓微笑。
皇帝瞧著他被小孩子緊緊攥著的手,心中舒暢地大笑,“剛出生眼睛都沒睜開,就會抓著人不鬆手了,朕的孫子果然有出息。”話落,問,“他抓你多久了?”
雲讓無奈地笑道,“許久了,期間我歇了一覺,醒來還被他攥著。”
“扯不開?”皇帝問。
“嗯,扯不開,力氣大的很,剛出生就這麼有力氣,著實少見,大約是遺傳了太子妃的本事。”雲讓笑道,“昔日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