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遲點點頭,“蘇子斬不知?”
小忠子搖頭,“不知,沒敢讓他知道。”
雲遲頷首,“這就是了,五百年老山參早就用完了。”
這時,天不絕從外面走了進來,聞言哼了一聲,“九炎珍草雖性烈,但對付寒症,卻是極好的藥,根本就用不到五百年老山參配以入藥,配以五百年老山參,反而抵消了它大半的效用,哪個太醫如此愚蠢,純碎是扯淡之談。”
雲遲聞言看向天不絕。
小忠子立即說,“是太醫院的鄭太醫。”
天不絕道,“夏緣那丫頭在十歲時就懂得這個藥理,這位鄭太醫是怎麼混進太醫院的?如此暴殄天物糟蹋好藥,這麼多年沒弄出人命是他造化大。”
雲遲皺眉,“他是太醫院裡最好的太醫。”
太不絕聞言抬眼,“若他是太醫院最好的太醫,那就更不用說了,豈能不知道九炎珍草與五百年老山參放在一起發揮不到最大的效用暴殄天物?他安的是什麼心?”
雲遲沉了眉眼,對小忠子問,“太醫院的鄭太醫似乎告老了?”
小忠子立即點頭,“回殿下,正是,自從在湯泉山救了子斬公子後不久,他就言再也不禁嚇,受不住,告老了。您那時正去了西南境地,皇上當初還十分捨不得,但念在他待在太醫院多年,勞苦功高,準了他告老。”
雲遲聞言立即喊,“雲影。”
“在。”雲影現身。
雲遲吩咐,“派人查已告老的鄭太醫。”
“是。”雲影應是,立即去了。
花顏看著雲遲,不解地問,“武威候府不是有一位專門為子斬專診的孫大夫嗎?為何當初派了太醫院的鄭太醫前往湯泉山?”
雲遲道,“孫大夫當日似不在武威侯府,所以,武威侯府的人得到訊息後,立即請了太醫院的鄭太醫。”
花顏點頭,“若是依照天不絕這樣說,那位在太醫院任職多年的鄭太醫定是有問題了。但如今他已告老還鄉七八個月之久,怕是不好查。”
雲遲點頭,“總要查查他是生是死。”
花顏頷首。
雲遲摺好信箋,見她已有些沒精打采,再也開心不起來,他也明白她的心情,是他強硬地將她拴在了自己身邊,雖然若沒有她,她也許在蠱王宮就被暗人之王殺了,蘇子斬也會無藥可救而死,但到底,他也算做了不君子之事。
他未見其人傾慕多年,做不到面對她一躲再躲地抗拒不用手段,自然沒辦法做君子之事。這件事兒,他無論什麼時候,都不後悔。
但對於蘇子斬來說,多多少少,都是不太公平的,他也知道。
他不想讓她再多想,轉了話題,對花灼道,“可查到了那統領與三十萬兵馬的蹤跡。”
“尚無訊息。”花灼道,“這人也是厲害了,將人性的狠用到了極致不說,且十分善於謀算,頭腦敏銳,動作迅速,要想再找到他,怕是不容易。”
雲遲道,“普天下撒網,慢慢地找,總能找到。”
“也只能如此了。”花灼點頭。
“我們什麼時候離開此地?”陸之凌這時開口問。
雲遲道,“今日便起程,先前往北安城,北安城百姓們需要安頓,花顏也需養傷,不宜奔波太遠,北安城最近。”
陸之凌道,“既然如此,我稍後就吩咐下去,拔營起程。”
“嗯。”雲遲點頭。
眾人又閒話了片刻,商議妥當,用過了午膳,起程離開此地前往北安城。
在離開之前,雲遲命小忠子詢問獵戶人家願不願移去北安城定居?同時命小忠子給了厚厚的賞賜。
獵戶人家老兩口與那兒子商量了半晌,最後決定移居北安城,因為獵戶人家的兒子老大不小了,早過了說親的年歲,十里八鄉沒有人家樂意將姑娘嫁來獵戶家裡,有了雲遲的賞賜,去了北安城,足夠他們這一輩子衣食無憂,娶個媳婦兒比再這山裡容易多了。
獵戶人家三口同意後,小忠子稟告了雲遲,雲遲頷首,示意讓士兵們幫忙搬家,帶上了這三人前往北安城。
雲遲的馬車裡鋪了厚厚的錦繡被褥,車簾用厚厚的棉布遮擋,裡面放了好幾個手爐,十分溫暖。
雲遲將花顏抱上了馬車,一行人起程,離開了此地。
花顏身體骨弱得很,在上了馬車後不久,躺在雲遲的懷裡又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雲遲看著懷裡的她,蓋著厚厚的被子,但她手指尖依舊冰涼,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