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祖母搖頭,“只批出了顏丫頭姻緣多有波折,命理卻是批不出來。但我想,她兩世機遇難得,天不斷善心者,會有福報,平安化險為夷的。”
花顏的母親點點頭,“我家顏兒一定會好的。”
眾人又說了一會兒話,眼見天色已晚,花顏要休息,一起離開了花顏苑。
眾人離開後,花顏也確實精力不濟了,夏緣讓採青去休息,自己則與花顏躺在了一張床上,為了半夜照顧她。
二人躺下後,花顏才想起來沒顧上給雲遲迴信,於是,夏緣又起身掌了燈,搬了桌子到床前,鋪好了紙筆。
夏緣對她問,“你來說,我代筆可好?”
花顏搖頭,“若是你來代筆的話,雲遲該擔心是不是我連拿筆的力氣都沒有了。還是我自己來吧。能寫的了字。”
夏緣想想也是,便將筆沾了墨,遞給她。
花顏接過筆,手腕發軟,字跡沒什麼風骨,軟綿綿的。
她將自己身體如今的狀況細細地與雲遲說了一遍,寫了幾頁紙,實在沒力氣了,便作罷,交給了夏緣。
夏緣摺好了信箋,用蠟封了,以花家暗線送去京城給雲遲。
二人再度躺下後,夏緣息了燈,花顏反而沒了睏意,對夏緣問,“你猜雲遲現在正在做什麼呢?”
夏緣想了想道,“我猜太子殿下如今也在想你呢。”
花顏抿著嘴笑,“大約你說的是對的,如今夜深人靜了,他也該躺下休息了。”
夏緣好笑,“睡吧!別想了,幾日後太子殿下安排妥當京城諸事就來迎親了,屆時你們大婚,日日拴在一起,有你看夠他的一天。”
“才不會看夠,一輩子也不夠。”花顏道。
“是是是,小姑奶奶,一輩子也看不夠。”夏緣附和著花顏,揶揄地道,“不知道曾經是誰恨不得一百年不見他。”
花顏想想當初,也忍不住笑起來。
二人說笑了幾句,花顏心情輕鬆下來,帶著好夢睡了去。
夏緣也累極,卻睡不著了,暗暗地祈禱,花顏一定不會有事兒,她與太子殿下一定會相守一世的,願上天厚待有緣人。
誠如夏緣花顏所料,雲遲的確是在想花顏。
從回京,他休息了一晚後,這幾日一直在忙著安排部署京城朝野上下諸事兒。皇帝撐著病體支撐了這麼久,終於受不住了,在雲遲迴京的第二日便累的病倒了,朝事兒只能都交給了雲遲一個人。
這一晚,雲遲似心有感應一般,覺得胸中湧起濃濃的思念,他想花顏,覺得花顏定然也在想他。這種感覺很奇妙很玄妙,但是感覺十分的好。
雲遲最後同樣是嘴角彎著入睡的。
第二日清早,天還未亮,距離早朝還有半個時辰時,小忠子小聲稟告,“太子殿下,陸世子帶著三十萬兵馬回京了,派人送了話來,如今三十萬兵馬就在城外十里處,聽候您命令安排。”
雲遲醒來,應了一聲,對小忠子吩咐,“派人去傳本宮旨意,三十萬兵馬暫且留在城外候命,請陸世子來東宮,今日早朝延遲一個時辰。”
“是。”小忠子應諾,立即去傳話了。
雲遲披衣下床,收拾妥當,便去了書房等陸之凌。
陸之凌進城的很快,快馬進了城門,不多時,一人單騎便來到了東宮,天還未亮的街道上,聽到他一騎踏踏的馬蹄聲,馬蹄釘了鐵掌,沒裹棉布,十分的響亮。
他一人帶著三十萬兵馬回京,驚動了京城各大府邸的情報網。
敬國公府與趙府、安陽王府、武威候府等一眾府邸同時得到的訊息。
敬國公年紀大了起的早,收拾妥當正準備用了早膳趕著上朝,剛拿起筷子,便聽到了府中暗衛稟報,頓時扔了筷子,騰地站起身,驚訝不已,“你說什麼?凌兒帶著三十萬兵馬回京了?什麼時候?怎麼早先半絲訊息沒得到?”
暗衛回稟,“世子剛剛到城外,正在等候太子殿下旨意進城。”
敬國公聞言依舊心驚,“太子怎麼突然讓凌兒帶兵來京,難道京城要發生什麼大事兒了不成?否則如何需用兵力?”
暗衛搖頭,“京城近來十分安靜,連雞鳴狗盜之徒都沒有,十分平靜,恕屬下無能,沒察覺出要發生什麼大事兒。”
敬國公立即說,“快,再探。”話落,連忙改口,“不,你直接去問問凌兒。”
暗衛應是,立即去了。
敬國公慢慢地坐下身,也沒胃口吃飯了,急匆匆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