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顏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搖搖頭。
“那是怎麼了?”蘇子斬瞅著她,抿了一下唇,“想雲遲了?”
花顏見他提到雲遲,也抿了一下嘴角,點了點頭,“我在想,他如今在做什麼?可還好?我有好久不曾見他了,想的很。”
蘇子斬聞言放下筷子,悶聲說,“你在我面前,這般說他,讓我心裡難受的很,你可真是半絲不顧及我。是不是話本子裡有一句話這樣說:有了新人,忘了舊人?”
花顏聞言被氣笑了,知他一半是故意的,一半是真心裡不舒服,瞪了他一眼,“什麼新人舊人的?上輩子的事兒了,還留著添堵做什麼?人要向前看不是?徒留那些過往,對你,對我,對誰都不好。何必死心眼?”
“跟你學的。你不就死心眼嗎?”蘇子斬難得不服氣,有了幾分花顏認識的蘇子斬式兒的氣死人不償命,“你自己死心眼,還有臉說別人嗎?”
花顏一噎。
蘇子斬氣完了人,又笑了,“上輩子,我恨你死心眼,恨我不開竅,如今,你這死心眼的性子對了雲遲去,滿心滿眼都是他,我卻恨不得你,拿你沒辦法,只能恨我自己無用了。”說完,他重新幫她拿起筷子,虎著臉說,“趕緊吃,你敢不吃,我對你不客氣了。”
花顏哼唧了一聲,“你所謂的不客氣,就是不讓我看話本子嗎?”
蘇子斬橫了她一眼,“你知道就好。”
花顏乖乖地拿起筷子,如今話本子的確是她的本命,本就被困煩悶,再沒個解悶的東西,日子可怎麼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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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蘇子折一直以來是自負的,且他有自負的資本,他手中攥著能動盪南楚江山的勢力。所以,如今在他的地盤,他困了花顏和蘇子斬,一點都不怕他們逃脫。
哪怕明知道蘇子斬手中有能與他一較高下的人力,但他捏住了花顏這個蘇子斬的軟肋,知道他不能輕而易舉帶走一個孕婦,顧忌著花顏,所以,不怕他與他不顧手足血脈之情魚死網破。
如此,他便從沒想過,在京城朝廷離不得人之際,雲遲不止悄無聲息地來到了荒原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暗中奪了他養在霧濛山的二十萬兵馬不說,還孤身一人闖入了九環山的古陣法,要將花顏救出去。
因為沒想到,所以,明明該是佈置得水洩不通的九環山,反而沒有云遲想象的那般鐵桶一般森嚴無孔可入。
雲遲聰明絕頂,文武登峰造極,以他的本事,普通陣法自然不過眼,佈置在這九環山的古陣法,對他來說,卻也不難,不過雖然他有七分把握,但要想悄無聲息闖入陣法不留痕跡不被人察覺卻並不容易。
這古陣法,當世少有能破之人,更少有人能悄無聲息來去自如,就連蘇子折都做不到,他一直了解蘇子斬,覺得他也做不到,所以,自負又放心。
也正因為這份放心,所以,九環山外圍,除了這古陣法防護外,外緊內松,並沒有重兵佈置。
以至於,雲遲費了些力氣,沒弄出動靜地破了古陣法,又立即將古陣法恢復原樣後,輕輕鬆鬆地踏進了九環山內。
這時的蘇子折,尚且不知道,他即便近來不再低估雲遲了,但卻高估自己了。
以雲遲的武功,最大的困難便是古陣法,所以,在過了那一關後,連他都沒料到裡面的佈置竟然如此鬆懈,他十分輕鬆地隱藏著蹤跡一路很快就摸清了九環山內的情況。
九環山養了三十萬兵馬,這些兵馬與他收服的霧濛山那二十萬兵馬自然不能相提並論,這三十萬兵馬顯然是蘇子折最精英的兵馬,說是以一敵十也不為過。
尤其是九環山的地勢險要,與他所料一般無二,若是真要帶兵攻打,百萬兵馬要真拿下這三十萬兵馬,怕是一場硬仗,損兵折將不會是小數。
不過他已以打定主意,當前是救出花顏,至於別的,他可以慢慢的與蘇子折清算,不急這一刻。
他按捺著心中的激動與焦躁,一路摸著排查著,終於來到了最中間的一座山頭。因方圓十里沒有一株草木,白日不好靠近半山腰的一片院落,他便耐心等到晚上。
這一夜,天公作美,傍晚時竟然夜色黑沉,落了雪花。
哪怕這一片九環山防禦外緊內松,來到了裡面,雲遲依舊不敢掉以輕心,所以,一路使出了踏雪無痕的輕功,伴著風聲落雪聲,謹之慎之地進了這一片院落。
這一片院落,剛一靠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