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知眸光動了動,又拎起酒罈為她將酒滿上,再端起大碗,笑得張揚,“今夜雷雨交加,應該是沒人會打擾姐姐喝完這一罈酒的,你慢慢喝。”
花顏點點頭,一邊欣賞著屋中各色美景,一邊又就著他的手繼續喝著酒。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七公主也不如初來時那麼緊張了,花顏喝酒,她喝茶,她打定主意,自己一定要清醒著,看著她,不能讓她酒後亂性。
春止看著七公主的神色,似笑非笑地幫她一盞一盞地斟茶。
花顏半壇醉紅顏下肚,還沒怎地,七公主喝茶多了卻受不住想如廁,她坐立難安地忍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站起身,就去拉花顏。
冬知伸手一擋,“小妹妹,你這是要做什麼?”
花顏也看著七公主。
七公主咬著唇,紅著臉,憋了一會兒,終於開口,“四嫂,我要如廁,你陪我去。”
花顏笑著看了她一眼,想著真是一個麵皮子薄的小姑娘,她擺手,“春止公子,勞煩你帶我妹妹去一趟。”
春止笑著站起身,“姑娘,請隨我來。”
七公主睜大眼睛,斷然說,“不行,我是女子,怎麼能由你帶去?”話落,她瞪著花顏,指控,“四嫂,你喝多了酒糊塗了嗎?”
花顏好笑地看著她,“你放心去吧!春止公子是這春紅倌老鴇鳳孃的人,在這春紅館,他是不接客的。今日你我面子大,他才出來作陪一番,你這樣的小姑娘,未經世事,他是瞧不上的。”
春止一怔,眼底精光大盛,春風拂面地笑起來,“姑娘果然是個妙人。”
七公主呆了呆,有些似懂非懂。
花顏對她揮手,“快去吧!”
七公主見她窩在冬知的懷裡,死活不動的模樣,她憋得急,有些惱地一跺腳,走了出去。
春止隨後跟上,在他走到門口時,聽花顏說,“妹妹睏乏了,有勞春止公子給她找一間上好的房間,無人打擾地讓睡一覺好了。”
春止回頭瞅了花顏一眼,見她沒看他,如貓兒一般,懶洋洋地喝著酒,他轉回頭,邁出門檻,隨手關上了門。
花顏動了動身子,挪開冬知又給他滿上的一大碗酒說,“你剛剛不是說陪我一起喝酒嗎?如今只我自己喝,多沒意思?你也來一碗?”
冬知低頭瞅著她,“好姐姐,我天生不慣飲酒,若是喝下一碗,恐怕會酒後亂性。你不怕嗎?”
花顏笑起來,花枝招展,拍拍他的臉,“不怕,你只管喝。”
冬知點點頭,將大碗端到了自己的唇邊,咕咚咚一口氣,便將一大碗酒都喝下了肚。很快,他便眸光迷離,放下酒碗,低頭去吻花顏。
就在這時,房門忽然從外面被人大力地推開,一個身穿官袍鬚髮皆白的老者渾身溼透地衝了進來,他一眼便看到了冬知和花顏,頓時爆喝,“臨安花顏,你好大的膽子!”
冬知動作頓住,抬起頭,看向門口。
花顏也扭頭看向門口,見到來人,心裡頓時一樂。
那老者大約六十多歲的年紀,鬚髮皆白,他爆喝了一聲後,怒氣衝衝地衝到了花顏面前,伸手指著她,渾身滴著水,臉色鐵青地說,“若沒有人密報,我還不相信,堂堂太子妃,竟然是如此淫亂的無恥之徒。你焉能配得上太子殿下?”
花顏眸光動了動,蹙眉,懶洋洋醉醺醺地說,“你是誰?來管我的閒事兒?”
那老者暴跳如雷,怒喝地伸手入懷,掏出一塊令牌,“啪”地往她面前的桌子上一放,怒喝道,“我是誰?你給我看清楚了!”
冬知見了令牌,倒吸了一口涼氣,抱著花顏身子的手僵住了。
花顏眯著眼睛微微探身,仔細地瞅了那令牌一眼,令牌雕刻著梅花虎紋,她動了動嘴角,迷惑地說,“我見識淺薄,不認識,求這位老人家告知。”
她說完,只聽屋中眾位公子們齊齊地欷殻Я艘簧��
那老者怒不可止,氣得頭髮鬍子一起抖,指著他,大怒道,“你這種無知無德無恥淫邪的愚昧婦人,不識得也不奇怪。”話落,他一指冬知,“你,認不認識?告訴她。”
冬知低低地咳嗽一聲,對花顏說,“好姐姐,這是梅家族長的令牌。”
花顏聞言,長長地“哦”了一聲,笑起來,“原來是皇上和武威侯爺的岳父,太子殿下和子斬公子的外祖父,失敬失敬!”
老者聞言險些氣破肚皮,滿眼殺氣,“臨安花顏,你竟然做出這種事情,被我捉住,你還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