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遲聲音一沉,“不方便。”
七公主聽出他話音的不容置疑和凌厲,立即撤回手,既然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她自然也不會不識趣。連忙說,“害我擔心了一夜,早知道四哥這麼爽快,我就不擔心了。這一夜等你歸來,困死我了,既然你答應了我,我就放心了。”
雲遲“嗯”了一聲,道,“我只答應有機會知會你,但不會專程幫你創造機會。回宮去吧!”
七公主點頭,覺得即便如此,她也滿足了,四哥不輕易對陸之凌動手,一旦動手,那便是大機會,她只需要一次就夠了。於是,乖覺地應聲,讓開了門口。
雲遲的馬車不停,直接地駛進了東宮。
七公主看著馬車駛進去,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回頭看向福管家,福管家已經追了進去,她又看向身後跟著的小太監和小宮女,悄聲問,“你們有沒有覺得今日四哥不對勁?”
小太監和小宮女齊齊地搖搖頭,他們陪著公主等了一夜,只覺得困死了。
七公主想了片刻,一拍腦門,“我知道哪裡不對勁了,四哥的車裡有別人,且還是個女子,我剛剛聞到車內傳出的女子專用的脂粉香味了。”話落,眼睛晶亮地說,“怪不得不敢讓我看,原來四哥不是不近女色呀。”
第三十七章 以身喂藥
雲遲的馬車直接駛到垂花門前,再無馬車通行之路時,車伕停下了車。
花顏依舊昏睡未醒,雲遲盯著她看了片刻,抱著她緩緩地下了車。
他剛下車,七公主“嗖”地出現在了他的身前,突然問,“四哥,你抱著的女子是何人?”
雲遲在七公主身影晃動時,便用衣袖第一時間蓋住了花顏的臉,抬眼溫涼地瞅著七公主,淡聲道,“本宮的太子妃。”
七公主即便用了自認為最快的速度,將眼睛擦得最亮,卻仍舊沒看到花顏的臉,失望的同時聽到雲遲的話,立世驚得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
傳說中的太子妃?
她呆立片刻,脫口問,“四哥,她怎麼了?”
雲遲道,“身體不適,昏睡未醒。”
七公主想起關於臨安花顏這一陣子熱鬧得沸沸揚揚的傳言,一時間好奇得雙眼冒星星,“四哥,你蓋著她的臉做什麼?為何不讓我見一見?妹妹拜見太子妃,也是禮數啊!”
雲遲聞言板起臉,“你還知曉禮數?”
七公主揉揉鼻子,央求,“我對她實在好奇,你便讓我看一眼嘛,你不知道,這一年來,所有人都對她十分好奇,連父皇和皇祖母都不例外。她都與你賜婚一年多了,來京後也不見進宮,著實讓人想瞧瞧她的模樣。”
雲遲不為所動,沉聲道,“你若是想見她,改日再來吧,今日不行。”說完,轉身抱著花顏走進垂花門,扔下一句話,“再囉嗦,陸之凌的事兒別找我。”
七公主一哆嗦,不敢再糾纏了。
來到鳳凰西苑,方嬤嬤和秋月等人迎上前,秋月看到被雲遲抱在懷裡的人,面色一白,霎時軟了聲,“太子殿下,小姐她怎麼了?”
雲遲瞥了秋月一眼,不理會,抱著花顏徑直進了屋。
秋月腿腳軟了軟,頓時快步追了進去。
雲遲將花顏放在床上,回身對同樣跟進來的方嬤嬤說,“請太醫。”
方嬤嬤連忙應是,轉身快步出門吩咐人去了。
秋月幾步走到床前,見雲遲擋在床邊,她白著臉小聲說,“奴婢會把脈,殿下可否讓奴婢給我家小姐把把脈?”
雲遲涼涼地看著她。
秋月頓時抵抗不住,跪在了地上。
須臾,雲遲讓開了床前,走到了不遠處的桌前坐下,對外吩咐,“不必請太醫了。”
方嬤嬤剛邁出門口,連忙應是。
秋月提著一口氣,上前給花顏把脈,手指按在了花顏脈搏上後,大鬆了一口氣。撤回手,打量花顏,看到她蒼白的面色與紅腫的朱唇不協調的模樣,心下一驚,一時間僵在了原地。
小姐她……這是被人輕薄了?
誰?陸之凌?還是太子殿下?
秋月很想轉過身去看雲遲,但奈何太子殿下氣場太強大,她昨日已經在龍頭上拔鬚了,今日打死也不敢再惹他了。便死命地忍住,生生沒回頭去看。只是心裡不停地打突。
不妨雲遲的聲音忽然響起,“如何?”
秋月驚顫了一下,連忙說,“小姐因來了……葵水,氣血兩虛,外加急火攻心,悶氣太久才導致的昏迷,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