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迎接的部眾早已經下馬跪在雪地上,他們心裡激動無比,作為林斌到達遼地後第一個慰問地目標他們也有激動的理由,無不感覺自己受到了重視。
林斌之所以選擇來到這裡理由也非常簡單,他要慰問的聚集地離軍營最遠,這樣的舉動能讓部眾感到感動,認為他十分重視安排聚集地後部眾過得好不好,是否能夠適應遼地地生活。非常無恥的講,這又是一個上位者必需做的收買人心的舉動。
對於部眾恭敬的問候聲,林斌會以溫和無比的微笑,他越來越學會當一個合格的領袖,懂得該怎麼做才能在鞏固自己統治地位的同時獲得治下子民的愛戴。
政治從來都是那麼虛偽,林斌不希望自己不斷地變得虛偽,但是他沒有辦法,如果不虛偽還真無法做一名合格的領袖,只是希望能夠在虛偽的大條件下保持一種淡淡的真誠。
矛盾麼?不矛盾麼?不是騙字數,這真的很難明確的去分仔細。
韓安國看到林斌與那些說著蹩腳的中原話的部眾聊天時,再一次習慣性的苦笑,他十分好奇一點,那就是林斌真的能聽懂部眾在說些什麼嗎?他覺得林斌應該是聽不懂那種帶著怪腔調的中原話才對,不然為什麼只是一直在笑沒有開口回應?
“奇怪的一群人……”
這句話不是出自韓安國的嘴巴,而是把自己全身包在厚實羊毛祅裡面的鄭元。這名近日一直在編策律法的法家信徒以實際觀察為由隨同出行,他這一趟也所獲豐盛,大體瞭解到整個部族已經有法紀的基礎,只不過這種基礎是建立在一種類似於軍規的理解上面,管民像管軍,這點他認為不是很好,需要改進改進。
“鄭先生可聽懂那些人講甚子?”
鄭元喃喃自語停頓,有些發懵地看著韓安國,“何事?”
韓安國永無止盡的苦笑,他算是徹底明白了這個部族裡上至林斌、下至部眾都不能以常理待之,心頭髮懵地自我安慰:“李將軍來了會好一些。”,真是可憐的,他太需要有一個共同語言的人了。
林斌只是粗略的巡視一下,看到各處的部眾已經用木頭建築代替帳篷,鄉鎮的原型被初步建立,知道這一切都是漢民的功勞。他採取的是混合安置法,讓華夏人與草原人混居,又強硬地規定必需學會中原話,相信不久之後由於生活習慣的改變,能為整個漢化過程先做鋪墊,日後做起來應該順利許多?
回程的路上依然平靜如常,這再一次讓林斌非議那些敵對勢力都是膽小鬼,他被迫無中生有,找個低劣的藉口將屠刀抽出來大聲咆哮。
韓安國又在苦笑了,多國使節團的商討正要開始,這時候弄出這麼一件事,適合麼?他肯定了鄭元對這個部族的評價:的確是一群奇怪的人!
第一第二百三十章:大軍壓境(上)
寒冰風,並不崎嶇但卻七彎八拐的道路鋪著厚厚的積一片雪白,強風捲過帶起了白雪,霎時竟是成了一片白茫茫猶如霧氣一般。
風過雪落,非常突兀地出現了一名騎士,這名騎士手裡緊握著一杆竹有一個大大‘漢’字的旗幟,這面旗幟的旗面紅色為底、上面‘漢字’顯紅色,與之漢國的旌旗十分相似,但也僅僅是相似而已,它不屬於漢國。
持旗的騎士用力將手中的軍旗擲向地面,帶有尖矛的軍旗牢牢插在地上,他往腰間一掏,掏出了一柄牛角放在嘴邊吹奏,蒼涼的號角聲好像是一個訊號,模糊的視野裡面突然出現四十九名全身也是包在白袍裡的騎士。
“前鋒已至!”
五十名名騎士同時吹響號角,它傳的很遠很遠……
銀白色的大地好像被顛簸了一般,十幾個原本微微凸起的小雪堆突然往下陷了下去,陷坑或是伸出手、或是直接冒出一顆腦袋。這些斥候利索地離開陷坑,他們悶頭往前跑,這不是要躲避什麼,而是需要繼續往前探路和伏殺可能出現的敵軍斥候。
有騎士輕聲笑罵了一句:“次次要幫他們填坑。”
持旗騎士蓋在帽子下面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他很漠然地揮手,身旁的袍澤驅動戰馬奔跑起來。
騎士們到了吭邊跳下戰馬,他們鑽進了陷坑似乎是在尋找什麼。一名騎士爬上來地時候手上多了一個沾滿白雪的盒子,確定找到想要找的東西,陷坑這才全數被填平,自有風雪去抹掉那些曾經存在的痕跡。
“你等繼續跟隨斥候,我去通知校尉大人。”
標準的秦軍斥候模式,每次探查時總會有一隊遊騎兵遠遠地跟隨其後。這不是要保證斥候的安全,而是確定斥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