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不慎被抓了——難怪眼下她全身無力動彈不得,看來是姓楚的那小白臉給她下藥了。
真愁人,這可怎麼辦呢?義父還在等著她回去覆命呢。
正想著,房門吱呀一聲開了,沈鴛轉頭,看見了一個膚白貌美,氣質高雅的少女,她端著什麼東西走了進來,清清冷冷的模樣讓她心中一頓,莫名地生出了幾許眼熟之感。
“喲,這是哪家的小美人,長得竟這樣好看!”這話乃是脫口而出,沈鴛自己都愣了一下。可阿濃卻猛地抬起頭,眼睛微紅地笑了起來。
沈鴛家中除了兩個比她大一輪的堂姐妹,再無其他姑娘,因此她自小跟著幾位哥哥一起長大,養成了一副男孩一般灑脫不羈的性子。除此之外,她還是個看見美人就走不動路的——每每見到漂亮姑娘都會忍不住上前調笑什麼的,簡直比家裡的哥哥弟弟還要風流不羈!
偏她雖是個姑娘家,可生得濃眉大眼,英氣俊秀,又因時常與家中兄弟混在一處,身上少了幾分女兒家的嬌羞扭捏,多了幾分男兒的瀟灑利落,調戲起人來不叫人厭惡,反倒多情得緊,總能逗得被調戲的小姑娘們小臉緋紅,芳心亂跳,甚至還有那因她穿了男裝而將她當成男子,哭著喊著要嫁的。
這句“這是哪家的小美人,長得竟這樣好看”,阿濃已經聽過無數遍,本以為此生再也聽不到了,誰想……少女心中滋味萬千,鼻尖酸澀得厲害,但她沒有哭,只是將手中端著的早飯放到一邊的桌子上,然後學著小時候的樣子對沈鴛行了個禮:“三姐姐家的小美人見過三姐姐。”
“三姐姐”這個稱呼讓沈鴛一下子想起了昨晚的事情——她記得昨天剛被抓的時候,似乎就有個姑娘一直哭著衝她喊三姐姐。
就是她?
當時天黑,她的注意力又一直在楚東籬身上,因此根本沒有看清阿濃的模樣,眼下見這少女生得這般好看,頓時有點後悔了——她昨晚對她態度很不好,不知有沒有嚇到她。
阿濃見沈鴛不說話,只直勾勾地看著自己,眼神似有懊惱,頓時便明白她在想什麼了——她這三姐姐自來比男人更憐香惜玉,可惜生錯了女兒身,不然定是個風流浪子。
想著她雖失了憶,可性子卻還與從前一樣,少女心中生出了無限歡喜,她走上前在床邊坐下,關心地問道:“大夫說三姐姐生病失憶,不記得我了,這事兒可是真的?”
沈鴛這才回過神來:“我是失憶了,你認識我?”
她的眼裡有對美人的欣賞,但更多的是警惕,顯然腦中叫人灌了與他們敵對的記憶,這種情況下,不管她說什麼,只怕她都不會信。阿濃睫毛微顫,生生將到口的那些過去盡數嚥了下去,只點點頭道:“嗯,你小時候救過我。”
“小時候?”沈鴛愣了一下,她只有最近七八天的記憶,並不記得在這之前的事情,更別說小時候了。或許是因為失憶的感覺讓人不安,也或許是出於好奇,她頓了一下,到底還是忍不住問道,“那你與我說說,你認識我多久了。”
“我們兩家住得近,所以我剛出生的時候就認識你了,你說我長得可愛,比家裡小猴子一般醜醜的弟弟好看多了,所以一直將我當成親生妹妹照顧……”
呃,嫌棄弟弟長得醜,所以去寵愛別家美貌小姑娘什麼的,這小美人好像真的挺了解她的……不過她是楚東籬的朋友,也不排除是在說慌的可能。
想到這,沈鴛眯了一下眼睛。
那隻姓楚的死狐狸太狡猾了,若不是她反應機靈身手好,早就被那看著弱不禁風,實則滿身都是心眼的傢伙坑得死無葬身之地了。能與他做朋友的,想來也不會是什麼心思簡單之人,還是小心為上的好。
這麼想著,沈鴛便打斷了阿濃的話,只笑眯眯問道:“小美人,既然咱們關係這麼好,你幫個忙把我放了好不好?”
阿濃難過又覺得想笑,她擰了一旁的帕子,溫柔地給她擦了擦臉:“不好,我怕你一走我又找不著你了。”
沈鴛:“……”要不是確定自己是個娘們,她都要懷疑她從前是不是做過什麼吃幹抹淨就走人的王八事兒了!
見她無言,阿濃笑了起來,然後問道:“三姐姐失憶幾天了?”
沈鴛有點不想理她,但看著少女美麗的笑容,嘴巴卻很誠實地出賣了她:“七八天吧。”
翠煙說輪迴之毒十日一發作,那麼說再有兩三日,三姐姐便會再次毒發,熬過這次毒發之後再醒來,她又會忘記之前十天的事情,記憶重歸空白。
阿濃在默默地算了一下,心裡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