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是可造之才。我不想殺你!我希望你看待我就像看待一個兄長一般。這是誠心之語。”
“不行!”楊昂的臉上也逐漸露出堅定。朗聲道:“古人云忠臣不侍二主,我絕不做不忠不義之人。”
王旭早知他會這麼說,毫不退讓,直言道:“那你可曾聽說過‘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侍’,張魯並非明主,汝何故愚忠?”
“張魯不曾虧待我,為何不是明主?”楊昂駁斥道。
王旭反問:“那張魯是如何厚待你的?”
“嗯?”楊昂似乎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陡然一怔。
其實這裡王旭用了點心理小手段,虧待和厚待是兩個問題,但他不經意間混在了一起,厚待這種事,若非遇到真正讓屬下傾心尊崇的明主,作為屬下是很難說出個所以然的,因為對有才之人的厚待是給予他想要的。
這楊昂是個忠義之人,也是勇士,熱血好戰,滿腦子全是一些忠勇廝殺。征戰天下,縱橫馳騁。立功殺敵的事。他與張魯壓根兒就不是一條思路上的人,他想得到的張魯給不了他,也從未給過,他如何說得出來。
王旭因為對楊昂有些喜愛,見其目光越來越茫然,知道有了效果,當即聲色俱厲地出言呵斥:“本將軍久聞漢中治下若想高升,必先入五斗米教,頌張魯德,尊張魯位,敬其為神明,這根本就是奴役你們,你又如何說得出他是怎麼厚待於你?”
“他坐享富貴,可曾做過為國為民之事?上不尊皇命,下不安庶民,即不以匡扶天下為己任,又不以保境安民為責。沒有信念,沒有堅持,沒有一個你們為之奮鬥的核心,你等每日頌其德、尊其為神,代其盤剝百姓,便能得到賞賜,這與圈養的豬狗何異?”
“在天下人心中,你們不過就是一群盜匪、邪教之士,何來忠,何來義?盜匪尚且還有兄弟之情,袍澤之義,可張魯與你們可有兄弟之情,袍澤之意?你們每日念其功德,收得百姓錢財,廣修殿堂,享受富貴,這便是忠義?”
“古代暴君以暴力酷刑殘害百姓,而張魯更可恨,以愚弄思想來迫使百姓心甘情願被他迫害,若你追求就是止於錢財享樂,就是奴役百姓,那怪我多言!”
楊昂聽聞此言,頓時如遭雷擊,臉色鉅變,渾身打了個寒顫,片刻之後才臉色難看地道:“那你又為何妄稱明主!”
“我?哈哈哈……我當然是明主。”王旭當仁不讓,疾聲道:“我以百姓民眾安穩富足為心,以文才武德為腦,以忠、義、理、智、信為身,以富強發展為前路,為何不是明主?”
“我厚待部下,全是給予名利二字。”
“名者,建功立業,匡扶天下,名留青史,受百姓愛戴,造福後世,得千古美名。”
“利者,富庶榮華,地位尊崇,家人平安,共享繁榮。”
說到這裡,王旭深吸口氣,一字一頓道:“楊昂,我深夜前來,一番苦心你當知曉,如今已算仁至義盡,只問最後一句,你可願降!”
楊昂早已動搖,只是還沒有找到方向,而剛剛王旭所言卻彷如一把火,引燃了年輕的他心中的渴望,這是張魯完全給不了的,頓時“噗通”跪倒在地,深深一拜!
“承蒙將軍點化之恩,楊昂願降,以效犬馬之勞!”
“好!”王旭臉上再次露出了笑容,對這娃娃臉的楊昂也是挺喜愛的。“你還年輕,還有上進的機會,今後要多努力多學習,汝可喚我主公!”
楊昂大喜過望,沒想王旭竟然如此器重他,突然覺得此刻渾身輕鬆,就好像卸去了背在身上的枷鎖一般。“屬下定不負主公所望!”
王旭微微笑了笑,又迅速將話題轉到當前的戰事來。“楊昂,如今我有一事相求。”
“主公但說無妨!”楊昂朗聲應道。
王旭也不遲疑,很快一五一十將南鄭的狀況講了出來,也將自己希望其去勸降的目的說出。
可話還沒說完,楊昂眉頭已是皺得跟地裡溝壑一般,一層接一層。“主公!非是屬下不願,可……”
“可是什麼?”王旭溫言問道。
楊昂咬咬牙,有些羞愧地撇過頭道:“可屬下的家眷還在城中!”
王旭就等著他說這話了。當即微笑說:“這個我已經給你考慮過。明日你按我所教者說話。定然保你家人無事,主要是四點很重要!”
“還請主公教我!”楊昂眼睛一亮,求助地道。
“不急,你聽我慢慢說。”王旭笑著點點頭,將混亂的思維理上一番,才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