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放下茶杯,皺著眉放下手中的茶盞,滿臉不虞地繞過屏風,也沒仔細瞧便大聲道:“哪兒來的沒長眼睛的?沒見著……”
於亭松尚未說完的話生生的被卡在了喉嚨裡,門口站著的人不正是季黎和督衛署禁林衛老大爾宜嗎?
“於公子好興致啊。”季黎摸著衣袖走了進來,就像是在逛自家後花園一般掃了幾眼便坐在了圓桌旁的凳子上。
於亭松腿肚子抖了抖,咧了咧嘴,勉強地笑了笑:“季,季大人,你怎麼來這兒了?”於亭松現在確實滿心害怕,但他卻也不後悔來這兒,他今日一早替父親出城送了些東西,回來就見攬花苑的小芽,小芽是攬花苑紫菀身邊的婢女,但事實上小芽是當初他送給紫菀,小芽告知他紫菀相邀,他想也不想便來了,要知道他在紫菀身上花了諸多心思,可這美人兒依舊疏離,美人兒難得相邀,豈有不去之禮?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反正他也不想去那什麼赤霄營,遂往了這攬花苑來,一直待到現在。
“來看看,本官就是想知道於公子你的膽子到底有多大。”季黎輕笑著敲了敲桌子。
“紫菀給季大人請安,大人有禮。”人影未現,女聲先至,平心而論,攬花苑頭牌就是頭牌,不愧為叫京都公子們心心念念著的美人兒,羅袖初單,靨輔承權,眉似新月眼含流波,當得起‘瓊姿花貌’四字,為含金柳,為芳蘭芷,為雨前茶,她從屏風之後走出來,步履輕盈,方桃譬李。
季黎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讓她坐下:“紫菀容色愈盛了。”
這般說,紫菀也不見羞澀,她唇角泛笑,態度不卑不亢,給季黎倒了一杯茶:“大人取笑紫菀了。”兩人相對說著話,一看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