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是不教訓白不教訓了,洪夫人因為沒來得及審福全,也沒話可回,只得極是鬱悶地領了頓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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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寒霄沒去靜德院,和瑩月回了新房。
他其實本來想先去跟方老伯爺回個話,但路上忽然覺得瑩月有些躲他,他就跟著一路走,等回到了屋裡,發現瑩月喝個茶都要跟他站個對角,確定了,她就是在躲他。
她先前跟洪夫人都能當面吵了,到他這裡,反而要躲。
方寒霄挑挑眉,沒什麼表示,喝完一杯茶,把銀票放到桌上,就要走了。
他越是當沒事,瑩月反而挨不住這個壓力,跑上來把他拉住:“我——我,對不起。”
她先道歉。
方寒霄轉了身,低頭看她。
瑩月的臉瞬間就紅了,她在洪夫人那裡的氣勢一點也不剩了,聲如蚊吶地道:“我用你的錢了。”
她給過玉簪石楠碎銀,不過用碎銀跟用銀票當然是不一樣的,那日去贖玉簪親人時她帶過一張,但只是以防萬一,基本不可能用到,現在不一樣,她是真的要給人了。
她急到要跟洪夫人吵,其實就是怕鬧大了,她心虛加緊張。
方寒霄想了想,把她拉到書案前,寫:給你二姐的?
他想不出來她有別的用處,能一下動用這麼大款項——佔她一半身家了。
瑩月還驚了一下:“你怎麼知道?”旋即又忙忙解釋,“你不知道我家太太,二姐姐這一步走得太壞了,太太不會饒了她的,我幫不了別的,就——”
方寒霄寫:你不怪她沒跟你報信了。
瑩月道:“不是,我怪的。但是——”
但是怎麼說吧,她要是現在過得很不好,天天為方寒霄遷怒受苦,那她不但要怪惜月,還會恨她,可是她過得比在徐家還要好,那那股怨怪就只也是停留在怨怪上了。
而這怨怪,不能讓她明知惜月身處絕境而袖手旁觀。
她努力解釋著:“我們那天看見二姐姐那樣,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