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一面捶胸道,“我這小徒弟是個笨的,也就心思簡單為人實誠,勉強算個長處。他錯了規矩,亂闖亂看好歹沒有到處亂說。還請七少開恩,從輕發落。”
小龜奴額頭搶地,磕得咔咔直響,瞬間青紅一片。
他從進了偏廳起,就臉色發白眼神閃躲。
杜振熙一瞧他這架勢,腦中先就閃過竹湯內,她蹲身仰頭,正對陸念稚腰胯的那一幕,再聽老龜奴說得隱晦卻不含糊,哪裡還有不明白的。
想來眼前從事特殊行業的這二人,已然自發自覺,把她和陸念稚想成了不可描述的關係。
人一旦有了主觀臆測,就很難扭轉想法。
偏她解釋無能,否則只會越描越黑。
好一場負荊請罪、坦白從寬的烏龍。
杜振熙啼笑皆非,饒有興致的上下打量老龜奴。
他若是真有心發落小龜奴,大可悄無聲息的在慶元堂內部解決,現在帶著人找上門來,打的無非是保下人命、撇清干係的主意。
話說得妙,行事也妙。
這老龜奴有點意思。
且心軟的人,用起來反而放心。
杜振熙雙眼微眯,示意已然黑臉的桂開稍安勿躁,笑問老龜奴,“如何稱呼?”
她不怒不辯,勾唇一笑竟有撥雲見月的清媚之態,陽剛不足卻也不顯陰柔,當真是男生女相中的翩翩典範。
老龜奴老眼一晃,自動遮蔽杜振熙腦門上的黑綠草藥,暗道有如此漂亮的偽侄子近水樓臺,如果陸念稚真好藍顏那口兒,也難怪會不顧場合,在竹湯就和杜振熙擺出辣眼睛的姿勢。
男色同樣誤人吶。
一面腦洞大開,一面恭聲答道,“堂子裡的人都喊我一聲’慶叔’,七少不嫌棄,叫我’阿慶’就好。”
“如果慶叔捨得,我就留你的小徒弟在身邊做個小廝?”杜振熙見慶叔忙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