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2 / 4)

小說:商門嬌 作者:向前

訊息後,曾私下聯絡過余文來,得知嶺南、閩南、江南三地的沿岸海防將有變動,這才選在這個節骨眼上,放出瓷窯競標皇商的權,又大力收攏總賬,挪到奉聖閣重開、鋪排錢莊鋪面之上……”

杜振熙將吹涼的茶碗送到沈楚其嘴邊,挑眉道,“這麼說,朝廷真的要重開海禁?”

如果誘惑不夠大,利潤不夠厚的話,陸念稚豈會棄穩紮穩打的杜記瓷窯不守著,而選擇頂著三分風險七分不穩定因素,試圖搶先佔據各地口岸的地利,準備砸下血本拿捏住真金白銀的出入口,好坐等三地商賈、高門後知後覺,一時心急手緊,多半要走錢莊湊本錢的漁翁之利?

這做法略投機取巧,勝就勝在先機佔盡,於往後錢莊做穩做大更是百利而無一害。

且杜府作為錢莊東家,能賺別人的錢也能謀自家的利,想咬一口海禁重開的肥肉,必定能咬得又大又準。

不怪陸念稚敢想敢做。

杜府大爺當年就是死於海難,彼時朝廷雖禁止海上貿易,但架不住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杜府早在老祖宗暗中販賣私鹽時期起,就有自己的商船和船隊,杜府大爺打著南貨北販的名頭,利用自家商船不知私下成就過多少暗處買賣。

杜府大爺丟了自己的命,也連帶著令大房悲慟之下絕了戶,換來的是杜府自老祖宗去世後沉寂多年後的第一桶金,自那一次聲勢駭人的海難之後,當時還在世的大老爺和大夫人,就下令解散船隊,將商船盡數封存,存放在廣羊府口岸的私家庫房裡。

杜振熙腦中晃過家族舊事。

沈楚其腦中也同樣晃過杜府大爺遇難而死的舊事,他小口小口啜飲他家熙弟為他吹涼的茶湯,只覺清甜無比,越發不欲他家熙弟傷懷,故作出一副不以為然的笑臉,語氣輕快道,“可不就是要重開海禁。也就現在還能瞞得住,不用等打頭陣的余文來進嶺南,只要他帶著朝廷的人馬一入江南地界,重開海禁的訊息就會傳得人盡皆知。

這海禁都禁了多少年了,對沿岸民眾來說,也算是好事。陸四叔想做這項營生,也不算莽撞。父王既然能讓幕僚透漏訊息給陸四叔,想來是有意給你們行個方便。就像當年你們老祖宗在的時候,杜府能得好,我父王也不吃虧。”

杜府老祖宗當年能打通人脈、偷販私鹽,瞞得過誰,都瞞不過土皇帝定南王。

古往今來,藩王和朝廷的關係一向“和諧”得很微妙,朝廷分派給各地的鹽引有定數,各地鑽空子販賣私鹽的同樣不在少數,與人方便自己方便,定南王府睜隻眼閉隻眼,曾看在老祖宗的面上給杜府放水,後又要陸念稚、杜振熙對沈又其的救命之恩,如今趕上海禁重開,再放手拉拔杜府一次,不在話下。

“水至清則無魚。父王能抬舉別家,自然更願意抬舉杜府。”沈楚其人高馬大的身影一晃,挨近杜振熙排排坐,壓低聲音笑道,“門房能透漏訊息給陸四叔,足可見父王的態度了。依我看,陸四叔私下裡,指不定已經和父王達成了協議,不管是錢莊還是商船,你們家要是真肯做,多半穩穩當當的,出不了岔子,也虧不了本錢。”

他能鉅細靡遺打探到這麼多細節,也足可見定南王的態度了。

杜振熙微微頷首,偏頭盯牢沈楚其,疑惑道,“既然要重開海禁,必然要在各處口岸設定市舶提舉司。聽你這意思,余文來只是來打頭陣的,後頭還有相關的官員要來?怎麼,海禁這事兒,朝廷打算全權捏在手裡?”

不論大小城鎮,只說嶺南、閩南、江南三地各有統管各地政務、軍務的總督,如果朝廷不打算將市舶提舉司交由各地總督把總,讓市舶提舉司依附各地總督府而行事的話,怕是要另外接辦官衙官位,將市舶提舉司分離出來,獨立自成一派,直屬於朝廷。

不聽各地總督的,那就只聽皇帝的。

嶺南又和閩南、江南不同,總督形同虛設,真正把持政務、軍務的是藩王定南王。

皇帝是想一視同仁,還是木藏於林,想空降個市舶提舉司來分定南王的政權、軍權,就照著遠近順序,先是江南後是閩南,輪到嶺南總不好厚此薄彼,定南王就算不情願,也不能特立獨行,反對朝廷“一碗水端平”的舉措。

市舶提舉司是來分權還是來分錢的,差別相當大。

代表朝廷的官員,代表的就是皇帝。

余文來之後來的是什麼人,又是什麼來頭,十有八、九能借其身份管中窺豹,咂摸咂摸皇帝的“上意。”

“龍椅上那位的’上意’,真是越來越招人嫌了。開個海禁派個官員罷了,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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