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2 / 4)

,倒不驚訝,只是疑惑道:“謝家的少爺怎麼到青陽城這種地方來了?”

護衛笑道:“聽說是半年前大皇子朱軒一擲千金,包了春風得意樓給一個舞姬慶賀生辰。不料謝十姑娘芳辰是同一日,廣邀好友也去了春風得意樓。攝政王謝三少權傾朝野,皇族本已將謝氏當做敵人。朱軒自然不肯讓出酒樓,還揚言要謝十姑娘與舞姬同桌慶賀。”

“謝十姑娘丟了面子,一怒之下跟朱軒打起來了,又命人去叫援兵。誰知謝九少最疼這個妹妹,平時打架逃得比誰都快,這回聽見有人欺負她,倒直接叫了謝衍的‘天堂手’去,把大皇子朱軒一干人一頓好打。對上‘天堂手’這等眨眼可奪人性命的狠角色,朱軒沒成廢人也算走運。”

“事後朝野震動,無極公主一聲令下,百餘名官員一起參奏謝九少與謝十姑娘,逼攝政王將二人交給刑部處置。但謝三少與謝九少一母所出,兄弟情深,自然不能讓二人去刑部。為平息此事,才令他來青陽城別莊思過的。”

正說話間,一道灰色身影撥開人群擠進去。有人已經認出了他,低低地叫著名字,似是青陽城謝氏別莊的管家老徐。

徐管家一臉焦慮,臉上褶子都擠在一起了。他攔在謝嬰身前,苦口婆心道:“公子爺,您別再惹事兒了,眼看三公子那邊剛鬆口,似乎有意調您回金陵。您要這一鬧,再傳回三公子耳朵裡,怕還得在別莊待一年!”

謝嬰罵聲一收,轉頭將眼神定在徐管家的老臉上,憤怒的表情土崩瓦解,逐漸變為驚喜:“可是真的?三哥準我回金陵了?!”

“老奴可不敢騙您,正是剛才來的書信,說是下月就要調您回去了。不信您現在跟老奴回莊裡看看?”

徐管家正是收到謝三少的信才忙不迭趕過來。

謝嬰掰著手指頭數一數日子,頓時神采飛揚道:“下個月?豈非只有十二日了麼!”

他早就受夠了這個窮鄉僻壤,哪及得上金陵城半分雍容綺麗?

“那還磨蹭什麼,趕緊回莊裡打點行李準備啟程——”說到這,謝嬰又回頭對美人坊東家道:“區區十幾兩銀子本公子會欠你們的麼?只是我實在不敢相信,你們這兒的姑娘都人老色衰了,還怎麼好意思叫水嫩嫩臘梅一枝花……臘梅?臘肉還差不離!我不吃臘肉,所以不買了。”

說完謝嬰一把拉上徐管家飛快突圍,抄小巷回去。身後十來個小孩哈哈大笑,拍著手跟他跑,口中念道:“本性暴躁,墨綠長袍。逢賭必輸,打架必逃。外債幾本,恐有山高。財色如命兮,唯我謝九少!”

謝嬰回頭揮了揮手,惱火道:“去去去,跟那邊乞丐一塊兒玩去。”

他們經過應六爺父女身側,倉促之間拂落應皎蓮的斗笠,霎時萬人沉寂。

她錦衣華服,淡然平靜的儀態彷彿丹青剎那暈開了清透的顏料,滿湖蓮花碧葉依次綻放。

謝嬰呆呆地看著,連句道歉也說得吞吞吐吐:“姑娘,對、對不住……我……”

“你是謝九少謝嬰?”

應皎蓮接過護衛撿起的斗笠,重新戴上,只淡淡地問了這話。

謝嬰急忙點頭:“對,我正是謝嬰。不知姑娘……”

“你可真給謝衍丟人。”

說完她“唰”地放下黑紗,遮住容顏,與應六爺繼續前行。謝嬰愣了愣,待要再追上去辯解,卻被護衛提劍冷冷地擋了回來。

他心裡不是滋味,腦中回想起美人的驚鴻一面,咬牙道:“給三哥丟人關她什麼事兒?她又不是我三嫂……”

二人拐進酒樓旁的小巷子,朝僻靜處走了一陣。眼見三面環牆的小道已快到盡頭,忽然身後飛下幾片枯萎的牡丹花瓣,在牆邊柳下飄飄灑灑。一個灰白,一個新綠,倒是很強烈的對比。

咦?哪裡來的枯葉?也不見有風啊……

謝嬰與徐管家茫然地停步,轉身一看,牆頭上有個鬼面少年隨意地半躺,一隻腿屈膝擱手,一隻腿悠然垂下來,玉衡挽起的長髮垂落一身,與青衣袖袍糾纏在一起。

鬼面少年將散落在身前的長髮扔到背後,笑道:“你是謝九少謝嬰?”

聽見這樣一字不變的問話,謝嬰指著那少年,憤怒地搶先道:“對!我是謝嬰,別再說我給三哥丟人,丟人也跟你無關!也別說我給謝氏丟人,也別說我給……”

“不不不,謝公子你不要再說了。”鬼面少年及時打斷他,神秘地引誘道,“我不過想請你幫我一個忙而已。作為報答,我能告訴你方才的姑娘姓甚名誰,家住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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