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部分(3 / 4)

小說:鼎宋 作者:古詩樂

看中,改了姓名,收為義子,卻還是被一堆乾哥哥們欺負。多年下來,依舊只是個小黃門。

乾爹對這偏遠西川起了心思,乾哥哥們都不願來。誰都知道,留在乾爹身邊。守在官家身邊,才是登天正道。西川遠得要命。又路途艱險,來了此處,孤苦無依,什麼事都得靠自己,就是徹頭徹尾的貶謫。乾爹點了他,他哭了半夜,才勉強說服自己,不是乾爹不在乎他,是給了他一個機會。

可把這機會變現。真是太難了,從汴梁到成都,一路急趕,也足足走了三個多月。自陝西入蜀時,即便走了最安全的陳倉道,還是摔死了一個隨從兩匹馬,自己也差點墜下深澗。

好不容易到了成都,卻非苦盡甘來,而是苦難之始。不管是許光凝一脈的舊黨。還是轉運司那些太師黨,個個都不鳥他。寫第一份奏文時,儘管乾爹千叮嚀萬囑咐,說他來此就是專挑當地官員的刺。他卻不得不絞盡腦汁地避免觸怒這些人。

乾爹、梁師成乃至童太尉都不是凡人,不,凡閹。官員們動不得。他們這些小內侍,卻是官員們拿來洩憤的活靶子。稍有不慎就要倒黴。官員背後還有蔡太師那等巨鱷,就連倚仗童太尉作威作福的黃經臣。不也被收拾得服服帖帖,丟了請御筆的職司,乖乖縮回大內管雜務麼?

當然,憋屈也是為打下基礎,便利行事,他終究得幹出點什麼事。可一上來就面對王衝這等妖人,哪是他能撼動的呢?

邪魔附身這說法,楊戟回過味後,也知太過荒謬,可不管怎麼說,能傳出這名聲,足證王衝非尋常人。這幾日與許光凝、趙梓的公務接觸中,又能明顯地感覺到他們對王衝的迴護。更可怕的是,本是遭王衝構陷,被貶了一官的盧彥達,說起王衝時,也滿口稱讚,毫無恨意,讓他更是驚駭。由此也堅定了之前的看法,這個王衝,不是自己能對付的。

對付不了王衝,又找不到其他事可以作文章。楊戟滿腔愁腸,不知對誰傾述。再想到梁月繡、潘寡婦這一干女人家的遭遇,頓生同病相憐之感。

這感覺自心中彌散開,楊戟眼角也有些溼熱,翹起蘭花指一聲長嘆:“自古紅顏多薄命……”

一邊那商人打了個哆嗦,再要勸說楊戟對付王衝,卻被楊戟不冷不熱地敷衍走了。

“廉訪,不能輕易放手啊!若是扳倒了王衝,就能掃落蜀中一大片官員,連許光凝都逃不脫,這般好機會,怎能就此放過!?”

“小的真不相信,這王衝會有如此能耐,不定他就是一頭黔驢!”

隨從還不罷休,繼續慫恿著,楊戟本已心寒,可聽到“黔驢”一詞,隱有所悟。

“廉訪何須親自動手?先有官坊行首,又有酒行商人,成都府中,恨王衝的人怕是不少。廉訪尋著合適之人,略表心意,自有人替廉訪開路。”

隨從都是他在汴梁招來的門客,雖然都是些身份低微的幫閒,腦子卻很好用,見識更不低,出的主意讓楊戟心中一動。

沒錯……前前後後已有不少人找過他,就想借他之力扳倒王衝。他為何不反過來,利用這些人試出王衝的虛實,乃至驅策他們作先鋒呢?

楊戟還有顧慮:“若是讓王衝探得了訊息,知道是我在背後使壞,那可不妙……”

隨從再獻一計,楊戟品了一陣,緩緩點頭,這法子倒是不錯。

月繡坊,潘巧巧牽著梁月繡的手,歉疚地道:“姐姐的事越來越多,往後便再不能親自送貨了,妹妹千萬別介意,道姐姐有心冷落了。”

梁月繡臉色變幻不定,好一陣後,才幽幽道:“這些小事,妹妹自不會放在心上。如今妹妹正憂心一樁大事,若是這一關過不去,不僅再買不起姐姐這好東西,連月繡坊也再開不下去。”

潘巧巧大驚,連聲催問,梁月繡嘆道:“此事本不方便說與姐姐,知姐姐與那人關係非同一般。罷了,既然姐姐要問,妹妹也不隱瞞……”

聽完梁月繡一番話,潘巧巧連連搖頭:“妹妹怕是誤會了罷?二郎怎會是這種……”

想到了什麼,“好色之徒”幾字嚥了回去,潘巧巧蹙起了眉頭。

“二郎非同一般,敢燒相公家牌坊,毆相公家子侄。攪起縣學風波,指使數千人如將兵。手刃蕃酋臉不變色,這都是姐姐說的。二郎已是蜀中的大人物。對他來說,要一個樂戶女子作妾婢,不過是微末小事,可對妹妹來說,這就是命根子啊。妹妹臉薄,不敢對上二郎,怕惹惱了他再無人周旋,就只能求姐姐代為說項了。”

梁月繡說著說著,眼角就紅了起來。“臉薄”等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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