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潘巧巧自動過濾,她此時腦子裡就搖曳著王衝那似乎敢闖開一切阻礙的單薄身影,“強奪”梁月繡坊中小舞娘這事,二郎似乎真幹得出來。
再想到另幾樁事,潘巧巧更加篤定了。二郎為什麼要留下那個羌女作婢女?真是他所說的一場交易,還是他本就看上了羌女?說起來,那羌女倒也俊俏,還有一股從山野裡帶來的騷媚……
下意識地將羌女跟香蓮玉蓮比,又想到了王衝早前所提娶姐妹為妾的話。潘巧巧低嘆。果然,二郎開了靈智,男人心思也早早熟了。
這一嘆嘆出了更多感慨,此時她才品出王衝看她時。目光中的一絲暖熱。那可不是晚輩對長輩該有的眼神,而是男人對女人的欣賞。
“這個二郎!真是被他爹教壞了!”
潘巧巧臉上發熱,沒來由地就將罪惡之源栽在了某人身上。
“妹妹放心。姐姐絕不容二郎起這般心思,待我回去好好訓他!”
潘巧巧這話出口。梁月繡長舒了口氣,暗道自己之前真是發昏了。竟不知潘巧巧與王衝的關係親密到這等地步。早知如此,又何必廝纏那沒骨頭的楊戟。
當王衝來了潘園時,潘巧巧還沒回家。香蓮玉蓮陪著他巡視了香水作坊後,正準備離開,卻被玉蓮扯住衣襟,可憐兮兮地道:“衝哥哥厭煩了玉蓮和姐姐麼?連杯茶都不喝便要走?”
看看穿著淺藍孺裙的香蓮,如小仙女俏立於冰雪中,再看看一身豔紅的玉蓮,如花叢中起舞的小妖精,王衝心說,衝哥哥我不是厭煩你們,是怕自己把持不住。你們這般可口的人兒,卻只能作妹妹,衝哥哥很糾結。人呢,糾結越重,執念也越重,很容易昏了頭腦,一念而定……
猶豫間,一時不知該說什麼,香蓮抬頭,深泓眼瞳幽幽看住他,盪漾的微微漣漪,讓王衝想起玉蓮曾說過的話,這漣漪頓時也漾進心裡,他不由自主地點頭道:“好吧,喝杯茶。”
兩姐妹臉頰綻開喜色,一陣忙乎,將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