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數!只要增速是正的,就一直在漲,要是月月都七八個百分點的漲,那一年就得翻好幾個滾。我看你這性子,真幹不了算賬這事。”
玉蓮無力地把腦袋趴在桌案上哼哼道:“你以為我想啊,鄧五哥也不在了,就靠那個牙都沒長齊的林大郎,我可不放心。”
她伸手朝半空抓著,似乎在擰某個負心人的衣領:“衝哥哥……你再不回來,一隻勤勤懇懇的小蜜蜂就快要累死了!”
香蓮依舊面無表情:“讓你來作盆花你說作膩了,讓你去書院聽課,你又說會招蜂惹蝶,都是自找的。”
玉蓮的思維一向很跳脫:“聽說衝哥哥在瀘州也很招蜂惹蝶,那個僰家小娘子,到底是自己找上門的,還是衝哥哥忍耐不住,隨便找的吃嘴?”
喀嚓一聲,香蓮手中的剪刀徑直將一株秋海棠的主枝剪斷,她黑著臉,咬著牙地道:“他敢!”
ps:這一章是10月11日的,今天的另算。
第一版三十八章石磨碾豆誰身碎
木屐踩在青白相間的瓷磚地面上,發出噠噠的清脆響聲,王衝還有些不放心,不僅踩了好幾個來回,還蹲了下來,用手摳了摳瓷磚。
地面是石灰、黃土、沙石、桐油和糯米漿攪拌而成的三合土,夯牢之後,再在石灰、糯米漿和細砂攪拌而成的粘合層貼上這層瓷磚,很結實。這間新修的浴室總算可以用了。王衝在給荔枝罐頭定製瓷罐時,順帶還定製了巴掌大的瓷磚,而這只是浴室工程的一部分。
單獨新起的一間屋子,大約六七十平米,隔作三間,前廳是更衣間,後室是燒水間,夾著這間接近五十平米的浴室,再加上以瓷片鑲地的敗家行徑,讓王彥中咂嘴不已。連浴室都這麼講究,兒子當了官,富貴脾氣似乎也大了。
王衝當然不是漲了富貴脾氣,而是何廣治搞的供水系統有了初步成果,他就先用來改善自家的生活條件。
類似後世大號浴缸的木桶擺在浴室中心,冷水熱水從木桶一頭的水管裡流下,此時水溫已經調得差不多了,浴室裡罩了一層淡淡的霧氣。王衝正要脫衣服,噠噠的木屐聲又響起,嬌小身影迷濛而現,替他寬衣解帶。
不必回頭,甚至不必去聞那清新的香氣,就只聽腳步聲,王衝就知道是羅蠶娘。他也沒有半分忸怩,幾個月下來,李銀月和羅蠶娘已經習慣了貼身婢女的服侍工作,他自己也習慣了。
脫得赤條條的進了浴缸,再看羅蠶娘。赤腳踩著木屐,露出晶瑩如玉的小腳丫。浸飽了溼氣的輕綢褲已緊緊貼在腿上,勒出飽滿挺直的腿型。上身只穿著一件肚兜。露出來的肩頭和臂膀被燻得粉嫩紅潤,只可惜肚兜上依舊是淺淺平丘,不見深壑。
目光升到羅蠶孃的臉頰,少女姿容其實並不特別出眾,卻勝在甜美清新,蘊著一股靈秀之氣,讓人覺得像是一隻活蹦亂跳的小兔,很難捧得住,似乎下一刻就會蹦出手心。不過此時的小兔。卻被霧氣染上了一股怯生生的羞意,水汪汪的眼瞳裡,正有什麼東西欲吐還含。
“進來擦背吧,瞧你那想泡澡的模樣……”
王衝無情地歪曲了少女的心意,少女不屑地哼了一聲,繞到他背後,窸窸窣窣脫了衣服,再進了浴缸。
少女被熱意浸得滿足地哼了一聲,王衝也暗暗抽了口涼氣。柔嫩的軀體正伏在他背上,能清晰地感覺到兩隻綿軟如雲的小兔子。
“官人,你是不是要去東京?去的話,能不能帶上我?”
幸好少女並未意識到這種親暱的致命誘惑。一邊給王衝擦背,一邊罕有的軟語相求。
“去東京幹什麼?”
王衝趴在浴缸邊,閉著眼睛舒服地享受著。
羅蠶娘道:“你不是又升官了嗎?還有了實差。聽他們說,要去東京見皇帝。辦手續。”
王衝失笑:“聽誰瞎說,我既不是特旨除授、也不是中書堂除。只是辟舉。而且我的差遣是歸梓州路轉運司定差,去梓州差注就好。”
此時的任官法有四個途徑,特旨除授就是皇帝簡拔,中書堂除是政事堂選任,重要地方的州縣官員、京城庫、寺、監、丞等要職,都由中書省擬名單報皇帝批准。吏部差注則是主要的任官途徑,一般官員走磨堪這條路,基本都是由吏部差注,最後一條路則是諸司辟舉。王衝是由瀘南沿邊安撫使孫羲叟辟舉,正是最後一條路。
按任官法,授官是沒必要去東京的,但得實職差遣,卻必須要去東京辦手續。但因為川峽四路偏遠,去東京辦手續太麻煩,因此又有了定差法。即在川峽四路任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