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部分(3 / 4)

小說:鼎宋 作者:古詩樂

加重了語氣再道:“勞煩稟知左丞,王衝只知作事,待王衝去了銀臺司後,左丞自會明白。”

管事連作了幾個深呼吸,臉色才稍稍緩和,來往王府的官人他早見慣了,別說緋衣,就連紫衣,也沒見過敢這般無視他主子的。不過他終究是相府家中的人,還知輕重,發作尋常官人沒什麼,這個少年官人關係甚大,盯著的人太多,不好當場喝罵。

“今日不去,再沒機會,你且記住了。”

管事恨恨地丟下一句,轉身剛進車廂,聽王衝道:“本官的話記好了,若有半字差錯,會誤了左丞的事。”

管事氣得眼前一迷,腦袋一抬,撞在門緣上,哎喲痛呼。

看著那輛華貴馬車絕塵而去,王衝等人又招來一輛驢車,朝著皇城方向去,宗澤眼中的疑惑換上了詫異和期待,“王衝……王守正,真是個古怪的少年,不知他又要作什麼。”

城東另一處豪宅裡,偌大的房間佈置著三面書架。另一面牆上也掛滿了書畫。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正伏案作書,手腕運轉如行雲流水。筆下的字豪放軒昂,令人視之慾醉。

“王將明此番可撅了前蹄!那個王衝。一早去了吏部注差,接著還是沒去他府上,大人可知他去了哪裡!?”

一個年輕人匆匆而入,喜不自禁地呼道。

老者神色不變,手上卻是一抖,正在寫的“大”字走了形,擱筆低嘆:“老了……”

今年正是蔡京的古稀之年,七十大壽剛剛作過,若是在十年前。便是心動,筆下也不會亂,哪會像現在,聲動就亂了筆。

王衝……那個街巷俚話“三王端蔡”裡的王衝?離朝堂太遠的小人物,並不值得蔡京上心,他只哦了一聲,等著兒子蔡絛的後話。

“他又去了銀臺司!去銀臺司上書!大人,這是跟王將明分出涇渭啊,王將明還有王履道一黨。今夜準睡不好覺!”

蔡絛興奮地道,這兩三月裡,他心情從沒有今天這麼好。就因為王衝之事,父親差點又被官家罷相。靠著兄長哭求才保了下來。彈劾父親的王履道等御史卻並未循例出外,看得出官家維護之心也不是很堅定,形勢依舊不妙。而引發此事的主角入京。卻擺出一副不受王黼保舉之恩的作派,這可是壞了王黼一黨在此事上的根腳。對父親的威逼之勢,怕是要因此而盡了。

蔡京嘀咕道:“王黼、王安中、王衝……這是在還我欠王荊公的債啊。”

蔡絛沒聽清楚:“大人?”

蔡京擺手。抬頭問:“上書說什麼?”

蔡絛一怔:“這倒沒注意……”

區區一個選人,只是新設小小緣邊安撫司的書寫機宜,上書能說什麼事?蔡絛不覺得有必要關心,王衝此舉本身的影響才值得一用。

蔡京卻誤會了,苦笑道:“是啊,銀臺司裡沒人啊。”

這段日子裡,蔡京的相位搖搖欲墜,銀臺司的人又沒鐵桿,已無法像以前那樣,可以隨意從銀臺司那拿東西。

蔡絛道:“大人,正該讓薛昂出頭,在王衝此子身上作點文章,把王將明和王履道一黨徹底打下去?他們既在此子身上出了紕漏,就不能放過這個機會!”

蔡京看了一眼蔡絛,搖頭道:“你啊,還是看得太淺,王黼和王安中背後是誰?是官家!近些日子,不是他們在跳騰,是官家嫌我居相太久。官家升我作公相,名義上總治三省,卻拔鄭達夫和劉德初為相,我這個公相不就成了空相?王黼和王安中跳出來正當其時,王衝之事不過是個由頭。此子弱冠之年便任機要實差,駁此事也只是秉公而論。”

蔡絛不服:“可官家還是改了心思啊?”

蔡京搖頭笑道:“官家的心思,真是被大郎哭回來的?”

蔡絛沉默,他當然也不認為是兄長蔡攸哭回來的,而是官家本就無心罷了父親。

“遼國……去年遼國就生了大亂,女直人作亂,遼帝親征,連番大敗。到了今年,遼國東京留守高永昌又建了渤海國,剛剛傳來訊息,說女直人攻破了渤海國,佔了黃龍府,遼人的江山,離傾覆之日不遠了。”

蔡京忽然說起了北方的遼國,讓蔡絛一時摸不著頭腦。

“還記得政和元年,童貫出使遼國嗎?”

蔡絛點頭,以宦官為副使出使遼國,還是有宋以來頭一遭。聽說遼國君臣還譏諷過,很傷了童貫面子。

蔡京再道:“那一次童貫帶回來一個人,他獻策說,遼國東面的女直人一向不服遼國苛治,將來一定會成遼國心腹之患。皇宋只要與女直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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