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定能滅遼國,復燕雲。”
蔡絛瞠目:“大人是說……李良嗣,不,趙良嗣!?只知他是罪了遼國,隨童貫投奔朝廷,卻不知他竟獻有此策!”
蔡京沉聲道:“此事只有官家並我和童貫幾人知道,萬萬不可傳出去!”
蔡絛鄭重點頭:“兒子明白,官家便有此心,遼國依舊勢大,西北事仍重,此策自無可能,而現在……”
他再看向父親,心中恍然,現在趙良嗣的話應驗了,遼國已經根基不穩,已到了該看看此策是否可行的時候。
但是,此事與父親的相位有什麼關係?
見他神色,蔡京瞭然一笑:“如今朝堂是什麼格局?舊黨去了嗎?沒有,即便立起了元佑碑,可舊黨依舊陰魂不散,他們掌著天下議論,他們掌著天下人心。朝廷能走到這一步,能大起學校,能四處開邊,能盡收橫山,再開河湟,西夏已是彀中之物,靠的是什麼?是靠舊黨所尊的祖宗規矩,是他們口口聲聲所依的君子崇靜?不,是王荊公傳下來的新法!”
“為父起起落落,每一次罷相,天下之法就要更張,新法就要退一步。幾十年下來,為父已然成了一尊菩薩像,新法的菩薩像。”
“官家心很大,既想天下太平,又想滅西夏,復燕雲,成先帝未成之業。要打仗,就要錢糧。遼國這些事傳過來,官家自然動了心。在這個關節上,把我這尊菩薩像又搬走,天下人便以為,官家又要往後退步。那些舊黨群起而攻,官家拿什麼來建功?”
蔡京深深嘆氣,似乎並不認為自己當這尊菩薩像是好事:“在沒立起其他的菩薩像,可以讓天下人知道,即便沒有為父,朝廷法度也不會再變之前,官家不會輕易再動我。官家這個心思,在封我為公相時,就已道得很明白了。官家是怕我不明白,藉著王黼和王安中再提醒我一次……”
蔡絛品了片刻,不甘地道:“官家是官家,王黼和王安中該另作計較,大人若是沒有回應,引得其他奸人效仿,不是辜負了官家的用心?”
蔡京呵呵一笑:“王黼和王安中,沒有如官家所想那般動,他們用勁太足了!官家自有處置,你剛說到薛昂,官家正有心除他尚書左丞,王黼會轉門下侍郎,看似平遷,卻是小懲。”
蔡絛一喜,薛昂可是蔡家心腹,此人能任尚書左丞,蔡家在朝堂上的勢力會更加穩固。
蔡京又道:“侯蒙會除右丞,還有許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