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要好的模樣。”澄琉皺著眉頭道,又給姜琴娘盛了一小碗的珍珠白米飯。
顆顆分明得白米飯,渾圓如珍珠,飽滿潔白,咬一口糯糯的帶著米香。
姜琴娘食不言的用了個半飽,示意澄琉撤下去:“內府大人和雲家關係好,這對我們不利。”
澄琉收撿了碗筷,猶豫問道:“不然再打量打量,看那秦大人喜好什麼,咱們也投其所好?”
姜琴娘搖頭:“現在才拉關係,已經晚了,先看雲家那邊出什麼招兒就是了。”
說完這話,她才想起沒看到赤朱:“赤朱呢?”
澄琉笑道:“今日是乞巧節最後一日,赤朱想出去看看,我就讓她去了。”
姜琴娘並不是苛待之人,她點頭應下,便不再過問。
澄琉拾掇完了,再進來見姜琴娘在妝奩前綰髮,她眸光微閃,很是好奇地就走到了繡架邊:“大夫人,參選繡品都準備好了麼?可是要婢子也一併收撿起來?”
說著,她伸手就要去動那繡品。
姜琴娘眉頭一動,透過菱花銅鏡,目光直射過去:“別動!”
澄琉手一抖,指尖離繡品堪堪只有半寸距離。
姜琴娘連忙起身,過去拽開澄琉,厲聲道:“沒我的吩咐,誰都不準碰。”
澄琉臉色發白,無措地點了點頭:“大夫人,婢子記下了。”
適才,姜琴娘冷淡的道:“去吧。”
澄琉斂衽行禮,低著頭出了房間。
姜琴娘繞著繡品走了一圈,確定沒有任何不對,才披了件外裳,準備往福壽堂一去,不管怎樣,都要將所有的事支會給古氏知曉。
酉時末,姜琴娘從福壽堂回來,天色昏暗,陰雲沉沉,她站在汀蘭閣門口,眺望不遠處的蒼穹。
“甄選會是在明日辰時?”她問。
在外頭玩耍了半日的赤朱心神還沒歸為,愣了下才道:“回大夫人,是明日辰時。”
姜琴娘皺起眉頭:“準備一些遮雨的蓑衣,拆開縫成大片那種,明日應當會下雨。”
“啊?”赤朱跟著看了眼天際,“好,婢子一會就去做。”
姜琴娘提起裙襬,欲往屋裡去。
“大夫人,不好了,”澄琉匆匆小跑過來,臉上焦急,“重華小公子上吐下瀉,忽然發燒了。”
姜琴娘神色一凜:“重華怎會突然如此?”
澄琉搖頭:“不曉得,今日晚膳之時,小公子就用的不多。”
“叫大夫。”姜琴娘吩咐道,腳步匆匆往勤勉樓去。
勤勉樓蘇重華的房間,一陣陣的咳嗽聲傳出來,讓過來的姜琴娘心都揪了起來。
“重華,重華怎的了?”她衝進來,沒注意到坐在床沿的楚辭,微涼的手當先撫上了小孩兒額頭。
平素精神百倍的小孩兒此時懨懨地躺在床褥裡頭,小臉潮紅,嘴唇乾裂。
他見姜琴娘,眼巴巴地喊了聲:“孃親,我難受……”
“乖,孃親在,一會大夫來看了就不難受了。”猶如在姜琴娘心上剜了一塊肉,小孩兒不舒坦,
姜琴娘也同樣不好受。
“重華是用了晚膳後,忽然就吐了。”楚辭將手邊的冰涼的帕子遞給姜琴娘道。
姜琴娘疊整齊擱小孩兒額頭降溫:“晚膳用的甚?”
楚辭道:“空心肉圓,芙蓉豆腐、栗子炒雞絲、醋摟魚還有杏酪白果糕,都是常用的,我也用了。”
姜琴娘心都揪緊了,握著小孩兒的手:“重華聽話,一會乖乖喝藥,喝完睡一覺起來就沒事了。”
這話間大夫來了,姜琴娘連忙讓開位置。
須臾,大夫道:“是誤食了巴豆,小孩兒體弱,故而反應大一些,我開副方子,喝下明日退了燒就沒事了。”
姜琴娘大駭:“巴豆?大夫確定?”
老大夫點了點頭:“自然。”
一霎,姜琴娘表情冷厲,她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道:“來人,給我把勤勉樓裡的所有人,還有灶房的都叫到院子裡來。”
楚辭同樣面色凜然,蘇重華拜在他門下,指不定日後就是他兒子,他自然同樣上心。
“重華,你除了晚膳,還吃了甚?”他彎腰向床褥裡頭問。
沒精神的小孩兒想了想,慢吞吞的說:“阿福給我吃過酸梅冰碗,說是孃親那邊汀蘭閣送過來的,是晚膳前的事,我又渴又熱就用了。”
阿福便是小孩兒的貼身小廝,照料日常起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