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全。”
那主簿找最近的一家酒樓定了飯菜,又要了三五盤點心,點心是現成的,他剛剛領人帶著食盒進來,就瞧見孟大都督對張氏彎腰鞠躬,主簿愣住了,張氏也愣住了。“大人,罪婦不敢當,不敢當呀。。。。。。”
張氏哪裡受得起孟微冬這麼一拜,她要起身避過,孟微冬的腰都已經彎下去了,張氏吸一口長氣,“那個。。。。。。孟大人,罪婦,罪婦實在是。。。。。。”
孟微冬彎了腰起來,說:“太太受了在下的禮,是不是就算是認了我這個女婿了。”
那主簿瞠目結舌,後頭衙役領著霍家其餘女眷都站在大廳門口,除了柳絲絲說頭暈沒有出來,其餘人都在門口。黃鶯依舊不大高興,月滿抱著孩子,唯有瓔珞,她站在最後頭,目光無悲無喜地瞧了孟微冬一眼。
張氏有些發愣,孟微冬轉頭瞧了那主簿一眼,主簿那一刻簡直通了神,立馬月老上身,只見他立即將食盒放在桌上,口中道:“卑職祝賀孟大都督與霍府喜結連理,大都督與霍姑娘天作之合,金玉良緣!”
孟微冬從自己袖中取出一張紅貼,“這是婚書,上頭有在下的生辰八字,在下父母雙亡,所以只得請駙馬與永嘉公主做了證婚人,這上頭如今獨缺太太您的名字了。”
張氏接過婚書,手都有點顫抖,孟微冬一直笑看著她,張氏無端覺得心跳了幾下,這人是逼婚?
容張氏考慮的時間不太久,那主簿已經取來筆墨,“恭喜霍大人,恭喜霍太太。。。。。。”
張氏伸手去拿筆,孟微冬竟然親自替她研磨,張氏的手指顫得很,“孟。。。。。。孟大人,我家老爺他,同意了嗎?”
孟微冬笑,他看那主簿,“不知霍大人的官印?”
那主簿道:“卑職去取,霍大人的官印就在府衙,卑職這就去取。”
張氏勾著頭,一筆一劃在這大紅的婚書上寫自己的名字,平時嘰嘰喳喳的黃鶯也像失了魂,她呆愣愣的,“這是。。。。。。是要娶我們家的姑娘?”
月滿最先反應過來,她抱著孩子進去,“恭喜太太,賀喜太太,家裡有喜,喜事臨門吶。”
張氏的名字寫完,外頭酒樓的飯菜也到了,孟微冬指著桌子,“正好各位都在,不妨坐下吃一杯酒,權當咱們的認親酒。”
那主簿今日絕對是立下汗馬功勞,功不可沒,“大都督,霍大人的官印在這裡,只不過這婚書上只蓋上官印恐怕。。。。。。”
孟微冬一雙眼睛掃向諸位女眷,“敢問。。。。。。?”
瓔珞低頭走進來,她從懷中摸出一方手帕,孟微冬瞧她,“哦,霍大人的私章在瓔珞姑娘手上?”
瓔珞將手帕握在手裡,她抬起目光,對上孟微冬的眼睛,“大都督,您想要我家老爺的私章可以,但要答應我們幾個條件。”
黃鶯此刻也反應過來了,“對,您想娶青棠可以,咱們不能白嫁出去一個女兒,您得答應我們,給我們換個住處,這裡實在太擠,咱們住不下。”
孟微冬點頭,“可以。”
月滿說:“這個不算甚麼,您得答應我們,不管咱們老爺有罪沒罪,禍不及婦孺,您得跟衙門說情,赦咱們無罪。”
孟微冬瞧張氏,“太太說呢?”
“錯了,咱們不求這些。”
孟微冬盯著這女子,霍青棠當日的丫鬟,如今霍水仙的妾,孟大都督說話的聲音真溫柔啊,他說:“不知瓔珞姑娘想求甚麼?”
瓔珞握著私章,她吸一口氣,“她們說的都不算數,我只求一件事,就是老爺無罪!老爺無罪,我才會把老爺的私章給大都督,大都督也不必強奪,今日有我在,大都督就拿不到東西,如果大都督不答應,我就將這印章吞進去,等我成了死人,大都督再去死人腹中剖出來吧!”
“瓔珞姑娘好膽識。”
瓔珞道:“大都督無非就是想娶我家大姑娘,可大都督知道,我家姑娘不會嫁給你,你便捏著老爺來要挾我們,大都督的算盤不就是如此嗎?再說了,大都督蓋上官印有何用,我家老爺都獲罪了,官印都該失效了。所以說,您還是會救人的,是嗎?”
孟微冬點頭,“那請瓔珞姑娘自己蓋上霍大人的私章吧,姑娘也算是青棠的孃家人,本督就不越俎代庖了。”
硃砂就在桌上,那主簿捧著婚書,“姑娘,請吧!”
一張明晃晃的婚書在幾人合力之下悄然成形,孟微冬捏著杯子,“小婿敬岳母大人一杯。”
張氏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