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如此不凡,肯定不能和普通人一樣了。”
我止住了笑聲,也認認真真地說道:“你想不想知道我小時候練武的事情?”
她急忙點頭。
“好,”我抖動了馬韁,“哥哥給你講一個熱血少年練武報仇的故事。”
第七十一章禮儀的原則
我發現我講故事的本事有夠糟糕。
如此精彩絕倫催人淚下的勵志故事從我口中講出來之後,聽講者竟然鎮定自若。
我忍不住有些沮喪:“你是不是太不給面子了?這麼悲慘的人生你都不能安慰一下?”
蔡琰的肩頭微微動了動,還是沒有說話。
我伸手扳在她的肩上:“……琰妹?”
小臂上有一股冰涼且溼潤的液體緩緩淌下,我上半身忍不住一震哆嗦。
蔡琰從懷中摸出一條絲帕,直接覆在臉上。
我嘆了口氣:“已經到蔡府了。”
她的後腦勺微微點了點,迅速完成了抹臉的一系列動作。
蔡府兩位老人已經整裝待發倚門以盼了。
蔡老夫人明顯化了淡妝,整個人都似乎年輕了十歲:“超兒、琰兒,難得你們出遊,還能想起我們兩個老傢伙。”
雖然時間緊迫,蔡琰已經在馬背上收拾完畢,笑道:“孃親你又取笑孩兒了。”
蔡邕同樣也是滿臉陽光:“賢婿如此有心,老朽真沒嫁錯女兒哈!”
我聳了聳肩:事實上我從來沒想過要邀請您二老一同遊玩。
於是,兩家人乘著三輛車子——蔡府的下人衝前,蔡家三口居中,馬府諸位女性殿後——我蛋疼地騎在追命身上,後面牽著踏雪,領著二十名赤膽忠心的護衛浩浩蕩蕩地從洛陽東南開陽門殺出洛陽。
一路向東南行走,不出兩三里便遇到一團建築物,遠遠看起來倒是氣象恢宏,但憑靠我的眼力很清楚地看到這建築已然破損不堪了。
“這是什麼破房子?”
居中的車架揭開了窗幕,伸出一把花白的長鬚:“賢婿說話慎重啊,此處是明堂啊!”
“明堂是什麼玩意?”我衝老丈人問道。
老丈人臉色有些發白:“明堂之中祭供著光武皇帝。”
劉秀?我點了點頭。
“每歲開春或每有要事之時,天子便率百官在明堂舉行宗祀,也是極其重要的殿堂啊。”蔡邕捋了捋長鬚,伸出食指點了點我,“洛陽京師重地,城外諸多地方都不是你我可以亂說的。”
我拱了拱手:“岳父大人指教的是,小婿知道了。”奶奶的,老子是忠臣孝子,可不能禍從口出招來什麼“大不敬”之罪惹來殺身之禍。
不出五里,又途徑一排屋舍,比起方才的明堂規格小了大半,屋前豎了幾十塊石碑。
“這裡是……公墓?”我沒頭沒腦地說道。
馬車裡發出一聲怒吼,蔡邕再一次探出頭來:“臭小子你剛才說什麼?!”
從來沒見過老蔡這般惱羞成怒,我一時間有些發怔:“這麼多石碑……小婿還以為是墓地……難道不是嗎?”
“廢話!”老蔡猛地抬頭,狠狠地撞在窗框上。
“父親小心了。”蔡琰的聲音從車廂內傳來。
“這裡是太學!”老蔡的火氣十分旺盛,“那些石碑,都是歷代大儒的經典著作,你個臭小子,想氣死我啊!”他重重地喘了口氣將頭縮了回去。
不就是幾部破經書麼?有什麼重要的?這太學的地位肯定比明堂差得遠了,我就算貶低了它,估計也不會有什麼影響吧?我不以為然的撇嘴。
“夫君、喂,夫君……”蔡琰偷偷召喚我,“那些石碑……是馬日磾大人和……父親他們親手寫的……你知道了吧?”
我呆呆地點了點頭,她吐了吐舌頭也躲回車內。
呸呸呸,你個老蔡,自己的作品就自己的吧,還非得說的這麼委婉,說什麼“歷代大儒的經典著作”幹什麼?老子又不認識他們!
我擺了擺頭,策馬趨向那些石碑,專挑認識的標題看。
赫然有大字曰:
“尚書”、“春秋”、“公羊傳”。
很慚愧,這三部鉅著小弟也只是如雷貫耳只聞其名,壓根一個字都沒看過。
我知道據說關二爺喜歡讀春秋,孔二爺也有春秋筆法的典故傳下來,春秋這部書據說是講述春秋期間的一些似假非真的歷史;公羊傳大概是春秋註解的一個版本;至於尚書……很遺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