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麼?盧大人如此慌張離去……”
田豫也是一頭大汗:“並非是公孫度,而是盧大人家中兩位公子……”
“呃?”我並未見過盧植的兩個兒子,記憶中盧植的兒子名叫盧毓——這個毓字可是我親自查過字典的,“怎麼了?”
他喘勻了氣息,解釋道:“兩位公子同時患了惡疾,一夜之間就已經病危,盧夫人尋醫不得,這才不得不派人來求大人。”
“……什麼叫求?”我反而更在意細節字眼,盧植的兒子病重,他老婆為什麼要求孩子他爹?難道是外來的種?我感覺自己的嘴角難以抑制地翹起。
“馬大人有所不知,”田豫身後的那名年輕人解釋,“盧大人就任刺史時,曾令家眷不得跟隨,遇事也不得來尋大人,因此夫人和三位公子仍在涿郡老家……”
我立刻肅然起敬:“盧大人高義,馬超佩服之至。盧大人已經回鄉去了麼?”
大漢搖頭:“大人去了城東的大營,對各位將軍佈置任務。”
田豫接道:“盧大人怕大人久候,這便派我等來向馬大人致歉。”
我連忙擺手:“豈敢、豈敢……我們不如一同去找盧大人吧?”
他一怔:“怎麼?”
我解釋道:“我有一名屬下,極其擅長歧黃之術,醫術不遜於沛國華佗。”醫聖張仲景就在我身邊,我當然要發揮他的用處啊!
“當真?”
“絕無戲言。”我落地有聲地回答。
幾名年輕漢子都是大喜,看得出他們對盧植十分尊敬。
“事不宜遲,”田豫興奮得直搓手,“有勞馬大人立刻通知貴屬,我們這就動身吧?”
我伸手一招:“子異,”龐淯剛過了二十歲生日,自己給自己取了個莫名其妙的表字,“你去找仲景,讓他準備好醫用器具,備馬隨我前往涿郡。”
“明白。”他一點頭,立刻推開大門跳上了門外的馬背,雙腿一夾馬腹全速朝城外衝去。
我回頭看了看田豫:“這兩天公孫度有沒有動靜?不要告訴我在遼西沒有我們的人啊。”
他笑著看了看身後的一名大漢:“讓小智給你說吧?”
“小智?”我還小霞小剛皮卡丘呢!
“在下姓閻名志,乃是志向之志。”他不知道怎麼察覺出我的想法,主動自報家門。
“哦,是閻兄,失敬失敬。”看樣子他也不過十八九歲,我為了套近乎便稱呼他為大哥,看他與田豫的關係還算親密,想必也是盧植手下的重要掾吏吧。
“呃,不敢當,”他倒也知趣,謙讓了一下,“在下現在只是盧刺史治下一員小吏,家兄閻柔添為右北平太守,與遼東遼西及鮮卑人頗有來往。”
右北平太守的兄弟?閻柔之名似乎也有所耳聞,至少不是默默無名之人。
我確信剛才這聲“閻兄”沒有白叫,能和鮮卑人有來往的能是普通人物嗎?
“哦?”我挑了挑眉,“那請教閻兄,公孫度有何異動?”
閻志低聲道:“馬大人乃是此次平遼的大將,在下不敢隱瞞……聽家兄在遼西佈置的信使所言,公孫度派了次子公孫恭為遼西太守,正在簡練遼西降卒,並重新徵募兵勇,大肆操練,意圖更進一步。”
“這個……”我只說了兩個字,後面的內容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嗎?”但畢竟人家神秘兮兮地壓低了聲音,我總不好意思潑他的冷水吧。
他繼續說道:“而家兄還聽說,遼東三郡抽掉了數千壯丁砍伐松柏……”
“砍樹幹嘛?”我對樹木品種毫無概念,印象中最容易辨認的就是松樹、柳樹、芭蕉樹、椰子樹之類的了,“難道是公孫度得意忘形,準備大興土木營造宮殿了?”
他搖頭,又壓低了聲音:“砍樹除了建築宮殿,還可以用來建造舟船呀,馬大人。”
我先是一怔,而後聯想到一個月之前的朝會,神智忽然有些恍惚:“你是說……攻打青州的人就是公孫度?”
年紀輕輕、嘴邊連毛都沒有的閻志終於點頭。
一個月前朝廷就接到了軍情,那時候公孫度正在全力攻打遼西吧?他還有餘力分兵乘船攻打曹操治理下的青州?!
就這樣曹操還被打得節節敗退不得不向朝廷求援?!
究竟是曹操太無能……還是公孫度兵力太盛?!
我第一次打起精神,開始認真思考公孫度的實力問題。
42盧家大亂
以區區三郡之力,敢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