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虎,引得百姓人云亦云,一時間只聽得一片萬眾歡呼的鼎沸之聲。
烏雲中的裂縫彷彿被陽光捅破,由內而外漸漸擴大。
不消片刻,陽光已然灑滿大地。
“道士,你給我飛起來二十丈,然後盤旋九周,明白嗎?”我壓低了聲音。
身後“騰”的一聲輕響,一道白影“呼啦啦”凌空而起。
白髮御風而行,在半空中的身影說不出的飄逸。
正在低頭膜拜的鄉民們更是如搗蒜般磕頭不已。
我微微翹起嘴角,心中卻有一絲莫名的苦澀。
賊老天,你在逗我玩嗎?
-
賊老天確實是在逗我,我在陽城指揮了三天,天氣一天比一天晴朗,陽光一天比一天溫暖,積累了七八天的雪水基本融化殆盡,甚至有相當一部分草木迫不及待地開出了迎春的花朵。
在送我離開的時候,杜畿與陳到都是一臉的感慨:“天意玄妙,王上真乃天降神人。”
我苦笑著搖頭:“你們怎麼也和那些沒見過世面的村婦一樣?”
“畿也算世傳詩書之家,對於史書所載的天命所歸向來不以為然,”杜畿道,“但此次之後……卻不得不信了。”
不僅陳到,連我身邊的典韋、吳石、白髮、賈穆、梁聰,無一不是連連點頭。
我擺了擺手:“別說這些沒用的,對了,伯侯,”我朝杜畿問道,“這三日只和你說了治民之事,一直沒問你郡中兵事如何?”
“是,”杜畿略一思索,答道,“自屬下繼任潁川太守以來,在原有五千士兵的基礎上淘汰了一千餘名老弱,又徵集了部分青壯子弟,現擴充至六千人,其中有八百輕騎。而這些兵馬的日常操練,主要由陳將軍負責。”
“年前時,我多次令各郡整備軍力,並對臨近州郡進行攻擊,梁山和李典奪了上黨,張遼與高順取了泰山,太史慈戰功最高,不僅成功收復東郡北部,更進一步攻佔了清河,你的潁川本是中原大郡,為何在軍事上毫無進展?”
我這話其實有些沒事找事,雖然潁川是個大郡,但杜畿本人並不算是大將之才,輔佐他的陳到之前也沒有大規模作戰的經驗,郡中兵馬都是前任留下的缺乏實戰的殘弱之師,比起帶領著身經百戰的虎豹飛軍的李典、張遼、高順、太史慈等人,無疑要吃不少虧,何況……三輔、涼州、弘農、陳留這些地方,還不一樣毫無寸功?
杜畿低了低頭:“屬下顧慮太多,故而不敢妄動兵馬。”
“哦?”
“潁川所臨,只有陳國與汝南,陳國相王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