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投降。
我也沒有憤怒地拍桌子大罵這兩個縣的長官是沒骨氣的東西……因為這兩個縣城裡就計程車兵加起來也就千把人,面對袁紹六萬大軍,就算是我親自去守城,也不會超過一炷香的時間。
不過,柏人令在投降前一刻還派快馬給我送來了一封簡訊。
“涼公如晤:
袁軍洶洶而來,柏人勢必難擋,為免百姓圖遭屠戮,臣不得已不戰而降。然臣以為,以公之武略,若全力而戰,則紹賊必北亡竄逃。臣之心如此,願涼公慎察。柏人令臣董昭謹拜,九月初三。”
我看著這封簡短的私信,不知道這個董昭董公仁是什麼意思……
是向我示好以換來戰後的一條出路?還是為袁紹來麻痺我?
不過沒什麼關係,我將這封信隨手塞進了馬鞍之下。
這一次,袁紹的兒子都很爭氣,沒有人突然患上疾病,所以袁軍的行軍極快,當我收到董昭的信件時,他們已經奪取了襄國。
“老祖,老孫,”我把兩位老革命召集了起來,極為嚴肅地向他們交代了一件使命,“把你們的弟兄灑滿各個路口,如果敵軍有援軍的訊息,我要立刻知道!”
祖烈和孫文重重點頭。
我揮手讓他們去安排部署,用五百多人去當斥候提防來自曹操和其他方面的援軍……我覺得應該沒有太大的漏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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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三,在袁軍距我不到五十里的時候,我指揮著部隊渡過了檀臺南側的那條小河,在距離岸邊的不遠處擺開了之前與荀攸反覆討論的陣勢。
這一次,袁紹大軍大概吸取了上一次的沉痛教訓,並沒有採取步騎分離的陣形,而是以整體快速向南推進。
與此同時,逢紀的部隊進入趙國的地境,距離檀臺也不過三十餘里。
兩萬六千,對陣六萬六千。
秦陣、拓拔野、楊奉、呂玲綺、張郃,全部被我布在了兩翼,而我帶領著一營的六千騎兵與兩千五百名趙國步兵,在一座小小的土丘上恭候著袁紹的到來。
祖烈最新的訊息,甘寧雖然晝夜疾馳,但距離此地還有百餘里。
他可能只能替我們打掃戰場了……
我笑著朝北面望去,明黃色的袁軍大旗從天邊緩緩升起。
“公達先生,”我朝身邊的荀攸側了側頭,“還有什麼要提醒我的嗎?”
荀攸的眼力遠不如我,根本看不到什麼大旗,他只是神色鄭重地看著我:“主公不要輕敵。”
我咧了咧嘴:“敵眾我寡,要輕敵也輪不到我吧?”
他搖了搖頭:“但主公卻從未考慮過失敗的可能性……”
我揮手擋住了他接下來的話:“未慮勝先慮敗,是說為將者小心謹慎,但我確定我此戰必勝!”
“那攸只能希望主公能稍微謹慎些。”他似乎是不想打擊我的信心,主動結束了話題。
“史路,”我向帶領著趙國步兵的史路招了招手,“你要拼死保護公達先生的安全。”
“想要動先生一根毫毛,就要從我兩千兄弟的屍體上踏過去!”史路用力拍著胸口向我承諾。
“好了,你們守好陣型吧。”我將視線轉移到了正前方。
寫有“袁“字的大旗逐漸清晰可見。
“冀州牧袁。”他竟然還打出大漢的官職,簡直不知所謂。
“龐淯,兩翼散開。”
龐淯迅速用旗語傳達了軍令,排在土丘兩側的兩萬騎兵有條不紊地與我保持開距離。
這一戰,我再沒有采取什麼埋伏、奇襲或者奇兵戰術,而是擺明車馬與他來一場陣地戰。
說起來……我好像從來沒這麼試過。
今天我排出的陣型……是最簡單的一字長蛇陣。左翼是擁有超強攻擊力而且默契十足的秦陣與拓拔野,右翼則是相對要遜色許多而且堪稱烏合之眾的呂玲綺、張郃與楊奉。
袁紹的六萬大軍綿延數里,即使以我的眼力也堪稱一眼望不到邊。
我的目光從陣中數十杆迎風而動的旗幟上掠過,最後落在了正中兩側的巨型戰鼓上。
那兩面戰鼓被固定在兩輛雙馬戰車上,距離地面高度超過一丈,敲擊起來聲大勢沉,播振整個戰場。
不過我在整個軍事生涯中——如果可以這麼說的話——都沒有怎麼用過戰鼓,所以我聽不懂這東西。
“他們似乎只帶了戰鼓,沒有鉦。”龐淯低聲說道。
“鉦?”我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