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未奪其職。故王相公與高駢約為姻親,只是朝廷官員私下地正常交往,並無對陛下不忠之意,請陛下明察。”
第四卷 決戰黃巢 第二章 培植新人
王鐸聞言大喜,只恨不得在鄭畋那平時怎麼看怎麼討厭的老臉上狠狠親上一口。WWw。當然,對方讓不讓他親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結黨?
這個歷代帝王最忌諱的詞立刻從李儼的心中跳了出來,他心中又驚又怒,目光閃爍,不發一言,更不對鄭畋的話表示任何意見。
銳利得幾乎要穿透一切的目光在王鐸和鄭畋兩人臉上掃來掃去,那份冰冷彷彿讓人覺得議事大堂內的溫度頓時下降了十幾度!
因為鄭畋發言而變得稍微好點的氣氛又開始變得壓抑起來。
王鐸的心中頓時如墜冰窖,狂喜的心一變為忐忑不安。這悲喜之間的突變,若非他在宦海中沉浮了好幾十年,也經過不少風浪,只怕承受不起。
鄭畋臉上毫無表情,看不出他的想法,接著奏道:“請陛下明察!”
李儼審視的目光在二人臉上來來回回好幾十次,企圖在他們臉上找出結黨的跡象來。
從內心深處,李儼並不願意看到他所深深信任的鄭畋居然也會結黨的。而鄭畋的地位也決定了,李儼對此必須謹慎從事。
幸運的是,李儼並沒有從他們臉上找到任何蛛絲馬跡,這讓李儼總算暫時放下心來,開口道:“哼,即使如此,王鐸之罪也不能免。鄭卿。你認為應該給他怎樣的責罰?”
“老臣以為,王相公這屬於行為不檢,應罰俸一年,陛下再發文申斥便是。”
“太輕!”
“那……應該如此處罰,請陛下示下。”
“他與高駢之間地聯姻之舉必須終止。”
“這個自然。”
“罰俸三年。”
“是。”
“除此之外,他以宰相之尊作出這樣的不當之舉,如何能夠做得宰相?應當罷其相位!”
“陛下。眼下局勢艱難,行朝人手不足。王相行事幹練,是一大幹才,實在少他不得。如果王相被免,只怕行朝處理事情的能力要下降一大截。當此危難之際,行朝的能力萬萬下降不得,故以臣之見,王相的相位暫時不宜罷免。請陛下明察!”
難道他們之間真的已經沉湎一氣了?不然鄭畋怎麼這樣賣力的為他說話?
這樣地念頭在李儼心中一閃而過,他臉上陰晴不定,良久才道:“鄭卿所言不無道理。既然如此,那就免其同平章事之職,暫以門下侍郎之職行宰相事,怡其戴罪立功。待立功之後再加同平章事之職。”
“陛下聖明。”
李儼開了金口,那就已經定下來了。王鐸懸在半空中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降職就降職吧,總比剛才陛下大有將自己抄家滅族地架勢好。更何況。雖然降了職,還能行宰相事,這可是不幸中的大幸了。說到底,還要多謝鄭畋在陛下面前幫自己說情啊!嗯,散朝後似乎應該設宴答謝他一把了……
至於鄭畋呢?他心中也在思量。
這朝中有好幾個宰相,就跟黃巢進長安之前。盧攜等人與自己一起任宰相時一樣,行事總有人掣肘,怎麼都感覺不爽快。陛下雖然英明,但到底年輕,還是衝主,有些舉措總是有些不妥當。自己有心糾正,但在幾個宰相互相牽制的情況下,總是難以達成一致的意見,自然也就沒有力量去糾正了。
不過現在,自己雖然救了王鐸一命。但王鐸很明顯已經失去了聖眷。日後他要想從新得回聖眷。就得找人幫忙。這個時候自己只要對其加以籠絡,何愁他不會靠向自己?現在朝中有自己、王鐸、蕭遘三個宰相。蕭遘一直跟自己不對盤。從前王鐸則在自己和蕭遘二人之間首鼠兩端。左右逢源。只要王鐸靠向了自己,到時候政事堂中,自己的力量就佔了上風,那麼自己的行事就方便多了。
他的心中也開始思量起來自己是否應該和王鐸多聯絡聯絡了。
而李儼這個皇帝,心中想地,卻是散朝後一定要讓捉影營加強對鄭畋王鐸二人的監控,弄清楚他們是否有結黨跡象的事情。
君臣三人心中各有想法,朝會就在這樣的氣氛下,結束了。
◎◎◎
走在散朝過後回去的路上,李儼的心中思潮起伏,久久難以平靜。
對於鄭畋,他一直以來都是相當信任的。但這種信任,似乎一直以來顯得相當沒有來由。到了今天,李儼發現自己對鄭畋的信任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