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誰頭上。沮渠牧只怕想從這門婚事中插上一腳。
王玉龍省得其中厲害的,既然他們王家與沮渠摩交好,便要防著北涼王位旁落。現如今回來一個拓跋佛狸,這北魏也是風雲突變,要在權力中心斡旋,自然有勢力的盟友越多越好。
宋軼總覺得後腦勺發涼,朝這邊看了一眼,沮渠摩所在的酒樓就在新建漱玉齋對面不遠,雖然看不清楚那邊酒樓上人的面容,卻能從形貌懸殊中看出那是一個匈奴人和一個漢人。
“那是什麼人?”
劉煜看似沒看過那邊一眼,卻沒遺漏一縷四周投過來的視線,隨口便道:“鎮遠將軍王玉龍,這可不是什麼善茬兒,你最好離他遠點。這個王玉龍是當年太原王氏抄家滅門時的漏網之魚,逃到這北地來,沒幹過別的事兒,就喜歡領著軍隊攻打宋境,所以魏帝才封了他一個鎮遠將軍。”
“王讚的親兒子?”
“你倒是瞭解。”
王贊?呵呵,還真是冤家路窄啊。
宋軼也不再看那邊,報仇什麼的,來日方長,北地局勢不明,她還得細細籌謀,抬頭看到沒有門牌的大門,一名少年熱情地迎了過來,“畫骨先生可來了,叔祖正恭候大駕!這位小先生是?”
宋軼懵,劉煜冒充畫骨先生她是知道的,但叔祖是個什麼東西?莫非是他新結識的墊腳石?還有這小哥生得可真好看!
“在下宋軼,小哥貴姓?”
“原來是宋先生,叔祖多次提起,失敬失敬!在下李希,諸位裡面請!”
姓李?
宋軼心裡生出幾分古怪,進得大門,才發現這竟然是個書齋,原諒她初來乍道,實在沒弄明白眼下的局勢。
“這是我在魏帝那裡贏來的,以後我們便住這裡。”劉煜道。
喬三來幫腔,“豫……咳咳,先生可是跟魏帝對弈了三日三夜,才贏得這座書齋!”
宋軼抬眼,只見戴著面具的劉煜愈發如高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