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常理,男人明明是該到上面的。”
我見他因此事發愁,不禁輕笑出聲,唬他道:“若臣妾是陛下,那臣妾定是怎麼舒服怎麼來。”
他微怔道:“是嗎?”
我的雙指移到了他的唇上,故意嬌聲道:“是。”
他一樂,輕吻住我的兩指,道:“好,靈兒說什麼便是什麼。”
我二人在池中溫存一番後,才上了岸。
接著我開始替皇帝擦拭他的身子,這其間,我又是幾番隱忍,才掃走了把他按倒在地,翻身上馬的念頭。
不多時,忽聽皇帝語氣古怪道:“靈……兒……”
“何事?”
我應聲抬頭,只見皇帝神情忽變,白無血色,痛苦萬分,以至於五官扭曲,青筋暴起。隨之而來的是一陣猛咳,猛咳之後,皇帝口中血如井噴,濺到了我的身上。
飛血迎面,我驚恐得不知所措,回神後,連點他幾道大穴,並將他攙扶到了池旁的榻上躺著。
緊接著,我默唸心法,平息定神,方才止住了發顫的雙手,運內力於掌中,把住了皇帝的脈。
這一回,我找出了問題所在。
尋常習武之人,體內只會有一道真氣,可皇帝此時體內卻有兩道真氣,兩道真氣前一瞬相沖相撞,後一瞬又相融相合。
我習武多年,卻未曾碰見過這種情況,只從他人口中聽聞過。
這是一種喜憂參半的情況。
兩道真氣共存體內,通常是由修行兩種截然不同的功法所致。
若兩道真氣能合二為一,那習武者在武道修行上必又有大進。
若兩道真氣始終在習武者體內毫無章法地亂竄胡撞,那習武者便離走火入魔不遠了。
我這才想起,當年鳳破之所以被清北派驅逐出門,也正是因走火入魔,神志不清時重傷了清北派的四位師叔。
後來,她又去了魔教,修煉起魔教邪功,所以她的功法亦正亦邪,極為古怪。
鳳破自創的功法威力雖大,但修行起來,卻要冒極大的風險,一著不慎,破境不成,便極易走火入魔。
皇帝既然學的是鳳破的功法,那麼他定也面臨著這道難題
以往他練功循序漸進,從不急於求成,所以未曾有走火入魔之危。
可他是個認真的人。
無論是當廚子,還是當皇帝,他都很認真。
所以他也很認真地在準備我們的那場約定。
他自知尋靈劍無望,在兵器上輸了我一籌,便只能在功法上補回來。前段時日,他面上雖未提一字,但暗中定在刻苦修行,甚至還想強行破境。
可惜習武之事,向來欲速則不達。
鳳破當年正是因想強行破境,才走火入魔,終入不歸之路。
皇帝躺在了榻上,重喘不斷,冷汗滿額。我將他扶了起來,解開了方才點的那幾道大穴,低聲道:“一一,運動。”
皇帝點頭,強忍劇痛,盤膝而坐,閉目運動。
緊接著,我念了幾句清北派最上乘的內功心法口訣,他聞後,照心法調理內息,慢慢地,臉上重現血色。
過了許久,我再把他的脈,發覺相撞的兩道真氣已各行其道,才得一時心安。
但我知,那幾句口訣也只能治標,治不了本。
我想救他,想助他將體內的兩道真氣全然合二為一。
但我做不到。
答案很簡單,因為我不夠強。
武道修行中,所有問題的答案都很簡單。
因為所有的答案,只與四個字有關。
“強”,亦或者是“不夠強”。
強者能殺人,亦能救人;不夠強的人只能被人殺,被人救。
這個時候,我想到了一個人,也想到了一個地方。
那是我的另一個家。
可以說,那才是我待了近十年真正的家。
這些年來,我時而會收到師父的信,時而也會寫信給師父。
信上極少有簡單的問候,都是開門見山,談些武道修行之事,有時也會提到幾句清北派中的同門。
我今日忽然想到師父和清北派,並非是一件無來由之事。
師父是天下四大高手之一,是秦山論劍中的無冕之王,而清北派的藏書閣中則有最上乘的內功心法。
待服侍皇帝回寢宮睡下後,我起了身,在微弱的燈光下寫了一封信給師父。
我告訴他